实在怠慢。他有些汗颜，侧过头往中岛台望去，哪还有什么人影，惹祸精早就溜之大吉。
还没等男人动手，柳菌倒是自在地收拾起来。
姚谨中突觉不适，接过她手中的活，利落地整理干净，再没有让她插手。
倒了水给她，待客之道。姚谨中一直秉持着亲疏有别的距离感，仿佛在暗示和划清些什么。
柳菌聪明，知道也当做不知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等了许久没等到她开口，姚谨中只好主动提及。
“不是什么要紧事。”
不要紧却登门造访，她的心思没藏住。姚谨中猜到了，不过又是一件由头罢了。
“你在下厨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看着他身系围裙，柳菌完美过渡了先前的话题。
姚谨中这下真真皱了眉，实在不想与她周旋太久，房里的小姑娘若是等急了，指不定怎么闹呢。
“没事，你说。”
柳菌低头，她知道说完就没有理由留下了，下一次见他又得寻别的借口。
进屋不过五分钟，礼数周全的他已经催促了三次，并且次次较之前更显急促不耐。
最终，她选择继续拖延：“不然你先忙吧，总归是我突如其来坏了你的周末，我坐着等你。”
姚谨中觉得自己或许真的看走了眼，她的难缠指数比预估得更甚。
“柳小姐请自便。”他抛下冰凉凉的几个字就走了。那句生疏的称呼，叫柳菌心灰意冷。
男人起身，想着赶紧收拾完料理台，任她再没有借口久留。
那日，柳菌确实如愿在姚谨中的公寓待到了天色渐晚，临走时脸色如常。
盘旋在心底模棱两可的所有妄想，就此打住，再无可能。
外头传言，姚氏的太子爷上任数月，那一招一式都透着心狠决辣，连父亲都避讳他几分。
她与之相处了这些时日，只觉得夸大其词。
姚谨中是谦逊有礼的，连微笑都带着暖。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虽让人不敢高攀，却不逼人形秽。
而今，那一个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轻描淡写就断了她所有退路。
果真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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