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围着气垫船坐成一圈,老板说:“都抓好了啊,一二三走嘞。”
气垫船被湍急水流冲下,晃晃荡荡旋旋转转,船上的人也随着晃动摇摆。
岑金坐在龙西泽的左手边。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龙西泽右手边的那名选手。
那名选手平衡性极差,船身一荡他整个人就歪斜,不时地被晃得往龙西泽身边靠。
岑金脸色变得很臭。
他把龙西泽往自己身边揽揽,又伸出一只腿,挡在他和那名选手之间。
这样一来,那名选手每次被船晃得向龙西泽倒来时,就会被岑金的腿拦住,再也过不到龙西泽这边了。
“想要趁机碰我西泽,那是不可能的。”岑金冷漠想。
“岑少真是个好人啊。”而那名选手却想,“见我有困难,就出腿帮我,用一条腿撑起一片天。”
水流急时,船身晃动大时,龙西泽也会被晃地撞进岑金怀里,对此岑金是十分满意。
这趟激流勇进,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更好了。
……就这样,两艘气垫船一路颠簸着漂流到底。
众人从气船上下来,岑金由于一条腿撑地太久,麻了,只能由龙西泽扶下来。
那名选手见状,既愧疚又感激,望向岑金:“谢谢岑少。”
岑金冷漠:“……?”
岑金一只手臂揽着龙西泽的肩,半个身子与他相接触。搀扶行走之间,他忍不住用鼻子轻轻碰碰对方头顶细软的卷发,细细嗅着上面洗发水的味道,心中暗潮奔涌。
不够啊,还不够,好想与他更近一些。
昨天夜里,在对方沉沉入睡后,岑金缓缓睁开了眼。
他怀中的人温温软软,呼吸均匀。
温热鼻息洒落在他的颈窝中,一下一下,如同羽毛轻挠乱搔。
他的心脏跳得紧促,收缩、鼓胀、收缩、鼓胀,血液从心房涌出,一路流淌向下。
岑金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渐渐产生了变化。
四周静谧,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轻缓沉重交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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