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抬头看了眼他。
“还是很难受。”
沈宁面无表情地回看他,谢寅被他这个表情弄的咋了咋舌,过了会道:“先吃莨绋饭。”
沈宁是吃完饭之后才知道他说的上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才刚解决完最后一口土司,舔干净嘴角牛奶奶渍,谢寅就站起来道:
“过来,到床边去。”
时间连接得仿佛他时刻都在关注沈宁一样。沈宁现在听到“床”这个词就犯咕哝,警惕地抱住身上的浴袍。谢寅不耐地重复道:
“过来。”
沈宁看了看他黑压压的冷面,才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四肢趴下爬上床的时候还回头道:
“不准再碰我了啊,我不情愿的,你碰我我会报警。”
谢寅一脸“你敢就去做”的表情。沈宁爬上床后谢寅才从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药膏,沈宁眼睛亮了亮,“啊”了一声,道:
“你昨天给我涂的也是这个?”
昨晚做完之后,沈宁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痛苦不堪的部位忽然一凉,似乎是被抹上了什么东西,正是这份清凉,让他迅速入眠。
看清是药膏后,他大咧咧地张开腿,腰部下沉膝盖微微分开,高高地翘起臀部。
谢寅移开视线。
里依旧热得不行,大概率是肿了,被指尖抚摸上□□的时候他猛地颤了颤,脸蛋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谢先生,好了没?”他忍不住催促。
谢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忍着点。”
话音刚落,一根手指带着柔软的药膏挤入,沈宁脸蛋骤然一烫,拿起床上一个枕头,用力埋进枕头里。
融化的油脂像是奶油,一旦联想到这个,怪异感就更强了,沈宁哀怨地把下巴垫在枕面上,思考着自己冒然投入男同行列,会不会是个错误,他脑中胡思乱想,直到屁股上“啪”的一声,谢寅在他臀上拍了一下,起身放下药膏。
“谢先生,不要突然性骚扰。”
谢寅甚至懒得施舍他一个眼神。
上完了药,身体的热度才缓缓降了下来。沈宁吐出胸中浊气,抬头问:
“谢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再休息一会吧,回去也没事情,我处理工作,我继续休息。”
“啊,那谢先生慢慢处理工作。”
上完药后那里好受了许多,只是身体其他部位依旧很疼,尤其腰部,就像断了一样。沈宁坐立不安,最终还是趴回到了床上,一会睡一会醒来。墙上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很快就临近中午11点,谢寅终于处理完了工作,走到床边道:
“回去了。”
“哦。”沈宁龇牙咧嘴地起身,缓慢地穿上衣服。
相较于他,谢寅的动作流畅不少,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他回头还看到男生动作迟缓地往腿上套裤子,试图弯腰系鞋带。这个动作可能牵扯的弧度更大,他脸上表情越见痛苦,谢寅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几步,蹲下身帮他把鞋带系好。
“谢谢先生。”
谢寅又整了整他外套上的帽兜位置,才道:“走吧。”
从酒店出来时外面的阳光正是热烈时候,亮白色的光芒陡然照进柔软的瞳孔,许久未接触自然光的眼皮被刺激得一跳,眼球泛上干涩的酸意。
沈宁用手臂挡在脸上,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适应。谢寅回头看着他,仿佛是在等他上车。沈宁向前走进几步,在钻进车子之前伸手拉住谢寅的手腕。
谢寅回头,男生抬着下巴,被阳光照射出暖玉色泽的脸上带着一点试探:
“谢先生,我们的关系,是只限于在这里的吧?”
“......”谢寅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
“可以。”
“鉴于你最近做的不错,我可以容许你一点任性。”
沈宁露出笑容。
“谢谢谢总!”
……
……
等车子行驶了一段路,沈宁才发现这不是回别墅的方向。
“我们去哪?”
“买衣服。”
沈宁:“啊?”
太过正常,又太过怪异的答案让他有些发愣,谢寅目视着窗外,淡淡道:“你的正装太少了,下周五有一场活动需要你一起去。”
“本来应该定制的,时间上来不及。”
之前给沈宁准备的衣服的确比较偏向年轻人的时尚风,可能是没有设想到他还会出席重要场合的可能。沈宁没想到这一方面,只是道:
“是什么活动?”
“还记得上次你去接我时那个外国展商么?他的夫人喜好绘画,秦夫人那个推广油画,推进国内油画大家交流的活动要举办到月中,下周五展商和他夫人会一起过来观展,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接待他们。”
不待沈宁提出疑问,谢寅又接着道:“如果合作能成功,那五十万一笔勾销。”
沈宁眼睛一亮:“可以,没问题!”
车子在本地一个知名的高级商场停了下来,沈宁原以为自己会对商场环境敏感,但意外的商场内部视野宽阔,各种大牌店面呈现极其亮丽的装潢,陈列简洁干净,飘逸着一股现代极简主义的美。空气更是清新,又因为商场里人特别少,别说各种沐浴乳香型的味道,连香水味都极难闻到。
一进商场谢寅就将他带到一家主打男士西装的店里,品牌是沈宁不认识的外文字,这家店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外面摆放衣服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仿佛内里另有千秋。谢寅刚跨进店面,就有一个经理模样的店员快速上前,恭敬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