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
“有有有,每个人都有啊。”
……
江离把红包压在枕头下,脱了衣服却没有睡意。顾青是个局外人,他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重视阶级尊卑,江离叹了口气,手臂搭在额头上。
“我真是恨死你了!”江离一拳头打在旁边的床板上,恨恨地说:“恨死你了!”
“上官清……”
不知道又想了多久,从满腹的怨恨到心里的失落,到绝望,从想跳出这个束缚,到慢慢放弃破罐子破摔,枕巾都变得湿透时,江离才缓缓入睡。
梦中他见到一所宫廷般的琼楼玉宇,楼前有一棵月桂树倒是和南馆的一模一样。
江离慢慢走近看见一个男子拿着斧头不停地砍着月桂树的树干。江离上前搭话,男子却像没听到一般不理会他。
江离自知没趣,便进了宫殿里。像是用上好的碧玉打造,里面的一切物件都让江离觉得价值不菲。
“有人在吗?”
江离一边喊着一边放轻脚步。他向四周望去,没有人的身影,只见青白色的柜子与墙同高同长。江离凑近一看,柜子里有许多小抽屉倒像是医堂里的药柜。
“打扰了。”江离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一个小抽屉,只见里面的确放着像是药物一类的东西,但江离自认习医多年从未见过这些药,便把抽屉合上了。
向里望去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之间有层层薄云,江离觉得如此整齐美丽的房子可能是女子居住,那么二楼就是女子的厢房了,于是转身退出了房间回到院子里。
院中有一个美丽高雅的女子浑身彩衣,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纤纤玉手抚摸着兔子白白软软的皮毛。
江离正想上前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见女子抬头冲他暖暖地微笑,轻启薄唇说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
江离噌的一下坐起了,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眼珠子有点儿放空。
“你回来了。”
耳边不断响起梦中女子的温柔话语,却让江离发起一身鸡皮疙瘩。一滴汗珠流到眼角,咸咸的蜇痛了眼睛,江离便用左手手背准备擦去。
当他抬起左手时,看见手背上有一个褐色的虬枝,枝头冲着食指方向开着一朵七瓣的花。
江离只觉得是谁的恶作剧便下床取来湿水后的手帕擦去,结果却越擦越清晰,花朵显得更加鲜活起来。
江离咬了下嘴唇,耳边女子的声音渐渐隐去,他的内衫却全部湿透了。
“哪里有解梦的人?”江离匆匆披上外衣,下了楼梯来到大堂。
“解梦?”顾青一边向外拉着木凳一边咬着馒头回答,“桥下有一个挺准的,居然能从我落魄的外表看出我是个天生富贵的命。”
“那还能叫准啊?”三月冲着顾青嘲笑。
顾青眼神暗了一下,过会儿也哈哈笑了起来,好像也没信算命人的话。
江离听完顾青的话便匆匆向外走,顾青叫住了他,“你干嘛去啊?这么急?”
江离回头点了下头,“有点。”
“急也得把饭吃着。”说着向江离扔去一个馒头,江离两手略微抬起便正好接住。
“你手怎么了?”顾青皱了下眉。
江离急忙把左手缩回来,言语掩饰说:“昨晚睡着可能撞到哪了,青了一块便遮起来了。”
三月:“抹药了没?”
“抹了抹了。”江离说完就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