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娘:“张东来的夫人得了重病,请了很多名医医治都没有用。王说您是药仙,让您瞧瞧准会好。”
江离:“……我没太懂,你一个狐狸和那夫人有什么关系?”
米娘:“您的小厮也说了怡红院,这张东来天性浪荡,总是各种寻花问柳。我前段时间也靠吸食他的精魄练功,所以住在了张家。”
七月:“那你和夫人的关系岂不是不好?”
米娘:“我与她原没有见过几次面,打我住进张家,她就一直病着没出过房门。”
米娘搓了搓手,继续说着:“前天她病重,托丫鬟叫我。对我说,拜托我照顾好张东来。”
七月:“她不恨你吗?”
米娘摇了摇头,“我也这么问她了,可她说不恨。”
江离:“你是让我去救她?”
米娘抬头望向江离,“可以吗?”
江离:“走吧,欠钱干活。”
四月笑着说:“那我们就留下看门了。”
江离白了他一眼,“你倒是积极。”
……
进了张府门,明明已经快要过年了,院里却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
丫鬟带着江离和米娘进了东院,江离看到院里的花草已经破败却无人打理。
“夫人还在床上躺着,我这就进去禀告。”
江离点了点头,转头看见桌上放着笔墨。
纸上写着“百鸟争鸣万物春,独怜我已老蓬门。”是个隽雅的女子字迹。
室内的摆设都已极简为主,倒是衬不起张家这有钱的名声。
夫人在丫鬟地搀扶下走了出来,面容疲倦苍白,但仍带着微笑。“是米娘啊。”
米娘:“夫人,我带了名医来瞧你。”
夫人:“哎,我这身子骨我已经看透了。倒是我给你说的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
米娘:“夫人,您还是先瞧瞧吧。”
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东来他看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我知道那些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罢了,今日你有钱就跟你厮混,明日他有钱就转身走了。我要是死了,就真的没人再会照顾他了。”说着她抬起头看着米娘,满眼的希冀,“你真的一定要答应我啊。”
江离:“夫人,我要是把你治好了,你自己照顾岂不更放心。”
夫人转头看向江离,抱着歉意地说:“我这病难治,多少次都没了希望。既然您来了,也不能让您白走一趟,您就受累看看吧。”
江离点了点头:“哪里的话。”
米娘:“可有办法?”
江离:“是气血过虚了,我去店里拿些药吃下就好了。”
冷风从门缝中溜出了一些,夫人就咣咣地咳嗽起来,丫鬟只好把夫人扶回床上。
江离急忙回南馆拿了些平常备好的药送过来,一推门看见米娘正在给夫人喂汤药。
米娘:“夫人,喝下吧,对你好的。”
夫人坐起身,也不问这药是干什么的,就拿起药喝下去了。
江离也把药丸递给丫鬟,嘱咐说要一日三次,连服七天不可差下。
……
米娘:“没那么简单吧,气血不足而已?”
江离笑了笑,不言语。
两人走到花街处的怡红院时,江离才开了口,“就算把她救活,张公子那个样子,又能保准哪天不再把她气出病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