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所以那风和你没关系?”
江离:“当然没有。”
四月和江离并肩走在田间路上,“可是当时你一拔剑就狂风暴起……”
江离:“可是紧接着白藏的法杖也开始闪光了啊?”
四月:“……你怎么那么怂啊?还被人吓到摔地上。”
江离转头瞪了四月一眼,“他突然冲过来你不害怕啊?”说完,他瞥了一眼,“你倒是不怕,看见你的王还冲到人家跟前去了。”
江离吹了个口哨,“结果被人一巴掌扇到一边去了。”江离像是又回忆起刚才的情形,笑得停不下来。
四月一脚踢上江离的屁股,红着脸说:“你够了啊,不要再说了。”
江离弯腰往前俯冲了几步,拍了拍衣服,直起身走路。“你怎么办啊?”
四月:“什么怎么办?”
江离:“梶可能只是单纯地把你当作弟弟看。”
四月停了下来,愣了一秒又跟在江离的后面走着,他低下头,闷闷地说:“我知道。”
“就这样吧。”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才轻轻说了这么一句,江离用手摸了摸耳朵,转头想确定一下四月是不是说了这句话。
只见四月转头向右边看着,地平线上太阳这次真的是落暮了,余晖下守护地在那里静谧地坐落着。
江离好像冥冥中看见有一只巨大的白狐卧在那里,头枕着自己的爪子,不时也望着这座城市——三辅。
……
南馆还是和以前一般凄凉,爱给钱的傻子走了约十天后,江离他们就回到了刚开馆时的贫穷境地。
还好一部分钱被用来修缮门和窗子,破烂的窗户已经有了抵挡风的能力。
三月:“怪不得你们人老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顾青:“我们人,那你是什么东西?”
三月才发现自己一时说漏,急忙掩饰:“我不是东西。”
只可惜还没等他的“我是人”说出口,屋里先爆发了一阵狂笑。
“我好想吃肉啊。”七月有气无力地说,“已经吃了三天的白菜帮子啦。”
江离:“纠正一下,那是白菜叶子,你不要老不认识菜。”
七月挺直背:“我认识肉,你随便来一盘我就知道它是鸡鸭鱼哪一种。”
四月:“说真的,如果再没有生意就要关门大吉了。”
顾青:“也不知道傻子啥时候再来一个,上一个临走时还说要再来呢?”
本来冷清的气氛,突然就被炒热了,大家又开始哄笑起来,讨论起那个差点丢了命的傻子。
南馆外面的莺歌燕舞还继续上演着,花街本来就不缺客人,每晚都有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风流故事。
顾青爬上屋顶,看见江离正望着街头的怡红楼,怡红楼前人络绎不绝,美艳的姑娘为获取客人穿着单薄的衣服。
顾青:“这就灰心丧气了?”
江离:“我觉得我馆里的比他们好看多了。”
顾青挑了下眉,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他从树上取下酒壶,坐在江离旁边,一只腿支着,另一只腿顺着房檐耷拉着。
顾青:“喜欢小倌的客人总归还是少数。”
江离:“也不尽然,丽春/苑人就很多。”
顾青用酒壶敲了一下江离的头,“你个傻子,那是有后台的,你能比吗?”
江离:“我也有后台啊。”
顾青:“江府?不是不要你了吗?”
江离:“不是江府,是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