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会释放无限的噩梦。
“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平白无敌的吓了我一跳,我尖叫一声,一把跳上沉砚的身子,死死地抱着他。
我不是没有听过鬼故事,尤其是这种名妓,很可能是冤死的,到时候鬼魂留在阁楼,这房间里还不止我一个人,就闹了。
心头颤巍巍的难受,我搂着沉砚的脖子,没有说话,却哭了起来。
他一下子愣住了,本来还想问我的,可话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趴在他身上,眼泪湿漉了他的衣服,哭过闹过之后我才委屈地说话,惊觉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可也没办法,性子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沉砚伸手,托起我的身子,抹我的眼泪,关切的神色,“谁敢欺负你?”
“不是……”我委屈地很,可也找不出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委屈,索性就搪塞过去了,“淼淼不见了。”
“就为了这个?”
沉砚风轻云淡,他那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却也没有不依不挠。
我急了:“她是真的不见了,你说这几天北地这么乱,我怕她……”
沉砚抬眸,视线扫了阁楼一眼,便抱着我下楼去,那幽深的房间,我却没能打开。
他说要找蓝淼淼,这也不难,去野狐亭就好。
“你怎么知道是野狐亭?”我皱眉,那天鬼今湮只是随便喊我们去个地儿,沉砚问我知不知道北地郊外那野狐亭的来头。
我摇头,他说那地儿以前多狐狸,那些狐狸本事可不小,有段时间闹得这北地不安生。
后来有人修了这个亭子,以阵法压制,将那些狐狸都驱散了,野狐亭因此而来。
“修葺这个亭子的人,就出自鬼门圣手。”沉砚低声道,他说鬼今湮藏身的地方,肯定在野狐亭。
他笃定在野狐亭能见到鬼今湮,我们便出发了,野狐亭这儿的景致其实很好,但是地很荒凉,本来亭子外边儿一圈都是良田,可早前那些狐狸害人不浅,人也搬得差不多了。
这里人迹罕至,就算鬼今湮藏在这里,一眼看过去就能找到。
“连个人影都没有啊。”我叹了口气,跟着沉砚过去,那个囚笼还在,都是很早时候留下来的。
当初鬼今湮拿来囚禁霍晏的笼子,上面还沾着斑驳的血迹,尚且干了。
我皱眉,沉砚拉我过去:“鬼今湮在底下。”
他指着我们脚下,对我说道,我忙摆手,这不可能啊,这地儿下面可都是实心的。
“当时鬼门的那位,可是拿火往洞里熏得,狐狸四处逃蹿,可那个洞还在。”沉砚跟我说只要找到那洞,我们就能找到鬼今湮。
甚至很可能会在洞里找到蓝淼淼。
我往那杂草里面去,跟着沉砚走,这地儿荒芜,草比人还高,这样走着就怕一不小心遇到什么。
可我们转悠了三四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急了:“会不会是你判断错了,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狐狸洞早就被堵上了呢?”
观察四方都是泥土地,还有石子儿,没准下几场暴雨,就能把洞口填起来。
“狐狸可不傻,要是被雨水冲刷一下洞就堵着,他们平常怎么生活?”沉砚笑道,紧接着又搜了一圈。
这地界很大,搜起来很不爽快,可没有办法,我一步步朝前面走去。
嗖嗖——
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一道黄色的身影,一把攥着沉砚:“你见着没,跟猫儿似的?”
我忽而想起什么,问沉砚,有没有可能是狐狸。
我这辈子除了在动物园,基本没见过活得狐狸,可看那黄的毛色,不像是狐狸呐。
喵呜——猫儿叫了一声,也只是一声,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是只猫儿,那岂不是跟着它,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我这么想着,往那猫消失的地方去,冷不防脚下一滑,我的身子一空。
就那么硬生生掉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开花。
这一下是真的疼,这底下都是石子儿,戳屁股的疼,我忍住眼泪,挪开身子。
沉砚下来了,这地方真的别有洞天,那群狐狸还真有本事,平白挖了这么纵横沟壑的通道,前面有好几个入口,我僵在那儿,忽而差距有什么不对。
“狐狸那么小只,为什么要修葺地跟人一样高,这告诉,比你高点的人都能过去。”我喃喃,有些不解,难道说这些狐狸都修炼成精了。
沉砚好似猜到我在想什么,眯着眸子,点头说我想的不错。
那些狐狸都是有道行的,不然鬼门哪里需要废那么大的力气,要是让他们逮几只狐狸,那不是大材小用。
原来是这样。
沉砚要我跟着他走,在那十几个入口挑了一个。
滴答滴答,水滴下来的声音,我们走得很小心,生怕惊扰了不该惊扰的人。
那条路弯弯曲曲,走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到有微弱的光,五颜六色,就是天然宝石的光芒。
这洞里头有股奇怪的味道,很骚的味道,跟狐狸身上一样。
我跟在身后,脚下踩到了什么,吓了我一跳,随即有个人倒了下去,我看到蓝淼淼的时候,差点吓坏了,只是短短三天没有见,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双眼凹陷,目光无神,身上没几两肉,看到我的时候也只是呆呆的,在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