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镜嗤嗤地笑了,她说这位沉家公子倒是厉害了,在房里画画,一画便是七天。
“再出来之后,圣上便为他赐婚,对象是当时富可敌国的商贾,孟家的姑娘。”
尉迟镜说沉砚抗旨不尊,誓死不娶孟家那位小姑娘,可怜了孟家姑娘,来了帝都的当天便被沉公子拒之门外,闹了个大笑话。
“可那位姑娘,也是个厉害的主,来了帝都也就半天,便搅得整座城,沸沸扬扬,都在传沉家公子有龙阳之好。”尉迟镜眯着眸子。
她跟我说起那些事情,嘴角都带着笑意,有时候忍住笑声,她说那位孟家姑娘,叫孟小也,是个狠厉的主,自幼跟着父亲一起走南闯北,颇有经商头脑。
甚至传闻这位大小姐的身价,比他父亲还要高。
“圣上要沉家联姻孟家,实则也是为了削弱沉家的权势,可他死都没有想到,这位孟小也,后来居然成了那般传奇的人物。”
尉迟镜说在沉砚后来的人生中,与这位孟小也牵扯过多,孟小也初次进帝都便被摆了一道,心底难受,寻思着要让沉砚出丑。
“果不其然,孟小也暗地里将当时最大的花香袭人的案子引到了沉家公子的身上。一度害得沉砚吃了牢饭,甚至被动了私刑。想要沉砚死的人太多了,孟小也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尉迟镜回忆起来,说那位爱穿黑衣的姑娘,眼底精亮,全然都是算计。
她能将沉砚送入牢房,也能将人从里头捞出来。
可谓是跌破众人的眼。
“你如果要听沉砚的情史,那么也只有孟小也了,可我当时听说的,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和睦,但凡两人在府上,都闹得鸡犬不宁,所以沉砚的爱。”
尉迟镜眯着眸子,她说她琢磨不出来。
兴许在孟小也的身上,兴许随着纳塔一起,深深地埋藏起来。
“那之后呢,孟小也怎么了?”我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关于沉砚曾经的一切,都那么让人向往。
尉迟镜说起孟小也,口吻之中全然都是失落的神色,她说她想见见孟小也,可是等到她去世的时候,都没能单独有这样的机会。
“她死了,为了沉砚而死。”尉迟镜说这位沉家公子,倒是女人缘极其好,多得是女人为他生,为他死。
“我倒是可怜这位孟家小姐,可惜这样的奇才。”
尉迟镜叹了口气。满是遗憾的口吻。
我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坐在那里,呆愣了许久。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尉迟镜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了。
我皱眉:“你说吧。”
“沉家公子眼界高,也不是那种薄情之人,既然与你成亲,势必不会负了你。谁都有过往,不是吗?”尉迟镜看着像个小孩子,可是说起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可是沉砚心底没有放下那个女人,我该做得,不是放手吗?
“你爱他吗?爱地话,就不能放手,便宜了别人。”尉迟镜咬牙。狠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