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眼底满是狐疑,我暗自叹了口气,这就跟偷晴似的,沉砚嗤嗤的笑声在耳边炸开,他真的坏死了。
“你好好躺着,要喝水叫我就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人下了降头。”外婆沉声道。将那小人偶娃娃递给我,恐怖的巫毒娃娃。
我将那娃娃拿在手心里,会是谁呢?
我自觉地没有招惹过谁,难不成是在医院里?
陆婉宜的那张脸出现在脑海里,我倒是觉得她最有可能,为了替阿深报仇,她指不定会对我动手。
外婆说她给我解了这个降头,我才能醒过来,不然得一直发烧烧下去,轻则成个傻子,重则再也醒不过来。
外婆眯着眸子:“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在杨家村,除了杨雪绒她们,没人会对我动手,可他们已经死了啊。”我轻声道,暗自分析起来,我觉得杨家村里的人是不太可能,那只有出了村子。
我怀疑是陆婉宜动的手脚,在医院里,她也是接近过我的。
外婆说先不着急,她问我身体好些了没,我从床上站起来,除了有些虚之外,其他倒也没什么。
“你今天留在这里,他想要你的命,肯定还会上门来的。”外婆轻声道,她视线扫了我母亲一眼,猛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你别听你妈的话,去陆家送死。”
我怔住,点头,外婆说了陆婉宜请了静肆,保不准就想打我阳寿的主意。
我心底不是滋味,起身出门转了一圈,在我外婆别墅附近的花园里走了一圈。可每走一步,都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似的。
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会是什么人呢?”我轻声跟沉砚说,他要我继续往前面走,是个穿黑衣服的人,身材娇小,虽说笼罩在黑暗之中,但能看得出来是个女人。
我走过那棵桃树。用余光平瞥了一眼,看到那抹黑影紧跟着过来,我头皮发麻。
在沉砚要我回头的时候,我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可就在我接近那个黑裙女人的时候,她转过头来,却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跟丢了。”沉砚轻声道,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人,不知道我又惹了什么人。
那人太过警惕,后来又假装引诱了两次,可没有一次成功。
我之后便回了外婆家,外婆摆在桌案上的香台。上面落了三枚铜钱,有草木灰的痕迹,外婆说那人来过了,又走了。
“畏首畏尾,怕是不好对付。”外婆沉声,我妈从楼上下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听完外婆说的话之后。当下吼道:“指不定就是陆婉宜,等会你跟我去一趟医院探探她的口风。”
“静肆已经在陆家了……”外婆的意思,是她打算亲自去会会静肆,而不是我母亲带着我过去送死。
外婆对我妈越发有一种嫌弃的感觉,她总感觉我妈在将我推入火坑,我坐在那儿不说话,第一次觉得自己家里的水那么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事儿。
几番争执之下,外婆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找陆婉宜,她说得去谈谈这事儿。
陆婉宜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似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端坐在那儿,身影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