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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内伤也要硬生生挪开,这一掌“河凶移粟”打在她起伏有致的娇躯畔,毫无保留的劲力将地上青砖轰得四分五裂!那人尖叫一声,片刻才抬起一双婆娑泪眼,颤声道:“邵师兄!不要……不要杀人!你……你的样子好可怕……”好。

你说的,我都听。

你别怕。

邵咸尊心想,张口却没能吐出半个字,腥咸的鲜血涌上喉头。

那十三道劲力被他不顾一切地撤回三成,等于打在自已的身上,伤得比屈仔还重,眼前一黑,登时人事不知。

俞秀绵是俞师叔的独生女,芳龄十二,邵咸尊很喜欢她--这个说法其实不太准确,该说青锋照上下每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没有不喜欢俞秀绵的。

人人都梦想日后能娶知书达礼、美丽大方,却又带有一丝独生女娇气的秀绵为妻,差别只在于敢不敢公开表露罢了。

当邵咸尊醒来的头一眼,见是俞秀绵坐在榻缘,细细呵凉汤药时,差点以为自己已登上西方极乐,天女相伴,不过如此。

青锋照一向规矩大,男女有别,礼教之防极严;但俞秀绵不仅是俞师叔的掌上明珠,掌门人也极是宠爱,什么规矩一到她这儿就算没了,她若吵着要来服侍汤药,料想阻碍不多。

这令他欣喜若狂,气血一冲,差点晕死过去。

俞秀绵武艺平平,从父亲口里听闻邵师兄的伤势,乃因生生撤回掌力所致,认为是自己的错,在邵咸尊昏昏醒醒的这段时间,她衣不解带尽力照拂,谁来劝也不肯离开。

邵咸尊见她眸中血丝密布,心疼不已,蹙眉道:“你几日没睡啦?弄坏了身子怎办?”秀绵掰着手指,来回几遍都算不清,咧嘴傻笑:“不知道。

我现下昏沉沉的,算不了啦。

我……我先睡会儿。

”咕咚一声趴倒桌畔,不多时便传来轻细鼾声,宛若猫儿。

邵咸尊忍着笑不敢惊扰,见她背影纤细,臀股曲线却玲珑有致,犹如一只圆熟的薄皮蜜桃,忽觉这画面美极,便是此刻即死,人生也不枉了。

往后几日,秀绵天天都来,邵咸尊如置身梦中,整个人晕陶陶的,迟了几天才想起不对。

秀绵说他昏厥三日,再加上醒来后这三天,今天已是第七日。

七日之间,来看他的人未免太少,四天里除了秀绵,没有其他人来过。

以掌门人钦点的“大师兄”,同侪师长的表现也太冷淡了些,青锋照的风气说不上趋炎附势,但儒门的繁文缛节一样也没少,送往迎来极是讲究,此事委实太不寻常。

只有一种可能。

“大比……”心知此问可笑,出口都不禁有些赧然,生怕秀绵笑他傻。

在他昏厥以前,杂役已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压着屈仔打足了一刻钟,胜负毫无疑义。

“是我赢了,对吧?掌门人宣布了么?”秀绵正为他盛药,身子一颤,忽然停下动作。

不妙。

依书呆子师父的迂腐,很可能因为双方尽皆倒地,而宣判比斗中止,坚持两人伤愈后再打一回,哪怕结果还是一样。

邵咸尊心中嘟囔着,面上故作轻松,耸肩道:“看来得再打一回啦。

屈仔伤得重么?几时能醒?”秀绵坐回锦榻畔,少女温温融融的怀香蒸得他心魂一荡,面颊微热。

“他早就醒啦。

打完没多久便能下床走动,生龙活虎的,季师叔说他壮得像头牛,再挨几下也没事。

”邵咸尊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不好对她发作,干笑两声,并未接口。

秀绵似是字句斟酌,停了片刻才道:“他休养了一日,掌门人着阿爹和季师叔带他上山啦,昨儿才回。

师哥,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该劝什么,可在我心里,你……你永远都是青锋照的大师兄,谁都比你不过。

”露出领口的小半截雪颈泛着眩目的酥红,滚烫的面颊连两人间的气息都熨暖了。

邵咸尊愣了一会儿,才突然会过意来,全身冰凉。

“我输了?怎会……怎会是我输了?怎能是我输了!”手掌一翻,冷不防攫住柔荑,用力之猛,掐得秀绵几乎迸泪犹自不觉,嘶声叫道:“是季师叔,是不是?定是季师叔……不!师叔们都一样,你阿爹也有份的,是不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逼师父送屈仔上飞鸣山的,是不是?”“放开秀绵!”邵咸尊未及反应,已被反手一搧,打得仰天倒落,眼冒金星。

火钳般的箝制一松,血液冲过瘀肿的手掌,秀绵顿觉刺痛难当,扑进那人怀里哭道:“呜呜……阿爹!疼……好疼……”来人正是俞雅艳。

他俯视榻上苍白失神的青年,似鄙似怒,又带有几分惋惜,沉声道:“我和你季师叔都力劝掌门人,大位宜立亲立长,门中方能和睦,可惜他就是不听。

执意立咸亨为首徒的不是旁人,正是你的好师父,你莫含血喷人!”第百十九折永言俱实,微尘洞见邵咸尊躺足了七天,才勉强能下榻走动,大夫说他是急怒攻心,伤上加伤。

秀绵依旧天天前来,只是他发呆的时间比过去长得多,两人经常一整天都说不上话。

相隔逾旬,他才终于见着了师父。

熟悉的飞崖栈道,一样的豆焰昏灯,书斋里植雅章伏案振笔,连听见他推门进来都没抬头,只说:“先坐。

”邵咸尊留意到小几上搁着托盘,几碟菜肴、一盅白饭,还有一碗青菜豆腐汤,通通放得凉透,原本满腹的愤怨不平,突然都像鲠住了似的;回过神时,竟已托着木盘走过长长的悬索桥。

桥畔小屋里轮值的两名仆役见是他来,慌忙起身陪笑:“邵师兄安好。

”邵咸尊沉着脸。

“这些时日里,都是谁服侍掌门人用饭?”两人不曾见他如此面寒,相顾愕然,半晌一人才强笑道:“俞、季二位爷来过几回,其他……多半是掌门人自行用膳罢。

”那就是没吃了。

他几时知道自己盛饭吃?还不搁到天亮!(一帮混蛋!)邵咸尊忍住揍人的冲动,见桌顶置着掀盖的双层木盒,盛着一大碗掺了笋块、干鱿一起煮的红糟烧肉,碗内还埋了两枚剥壳水煮蛋,也被浓稠的浇红酱汁烧得油腻鲜亮,膏脂香扑鼻而来;底层是两只覆着盘盖的海碗,边缝不住逸出热气,应是贮盛汤饭之类。

他心中有气:“掌门人没吃,你们倒是热汤热菜!”放落托盘,随手将木食盒盖上,提着转身就走。

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吭,眼睁睁看晚饭飞了。

“听好。

”行出两步,大病初愈的瘦白青年倏然回头,面如严霜,眸子精亮,令人不寒而栗。

“打明儿起,掌门人没动筷,你们俩就给我在门外站着,他几时吃完,你们几时才能离开。

要是掌门人的饭菜原封不动搁上一夜,莫送馊桶,留作你们的晚饭。

明白不?”“是……是,小……小人们明白了。

”回到书斋,植雅章兀自埋在纸堆里,案上的卷轴书册一摞一摞堆放齐整,自有次序,只是旁人看不明白而已。

说了大概不会有人相信,这些裱糊装订的工夫,全出自青锋照的掌门人之手。

植雅章讲学的意愿是极盛的,讲得好不好则见仁见智;若不做掌门人,倒是出色的裱糊匠,手艺无可挑剔。

邵咸尊替他盛了饭菜,摆好碗筷,突然没了兴师问罪的火头,就像过去十年来每个禀烛侍读的夜晚,本能地开口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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