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昨晚被他强占时所留下的痕迹,犹如牲口身上的烙印。
窗外天才蒙蒙亮,耿照依依不舍地起身,走到了倒地的庆如身边,正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两个人,赫然发现他肌肤青冷、瞠目吐舌,竟已死去多时;颈后嵌着一枚温润的珍珠耳坠,从此之外别无其他伤口,死因昭然若揭。
他面色铁青,飞奔到莲儿身畔,少女同样气绝多时,同样是珠坠取命。
耿照猛然回头,明栈雪轻轻舒了个懒腰,玲珑有致的身形曲线在晨间微光中美不胜收,堪称倾世。
她娇慵无力地拥着外衫,倚墙而坐,见耿照的目光严峻,一路从剔透小巧的玉趾直上,瞧到了赤裸的腿根处,苍白的粉脸泛起一丝娇红,咬牙恨道:“色鬼!贼心不改,还想来欺凌我么?”语声温婉娴雅,却是说不出的诱人。
耿照闭口不答,心思飞转,片刻才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明栈雪淡淡一笑,并腿斜坐,拉齐裹着的外衫衣角,试着将赤裸的玉腿掩起。
“你不由分说,强占我的身子,犯了“奸淫女子”的大罪。
我未押你去见官,只拿些物事做为补偿,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质问我?”耿照想起先前的荒诞绮念,心中更加羞愧,咬牙道:“那的确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一桩归一桩,我……我曾与其他女子欢好过,从不曾如此疲惫。
”一指她腿心处:“昨夜我射……射了这么多回,你却连一丁点都没……没流出来。
”明栈雪看着他满面通红,忽然噗哧一笑,抿嘴道:“怎么,你从前每回都让别的女子流出许多么?”耿照大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无论是横疏影或霁儿,总被他灌得浓浆汩溢,流得满床狼籍,此时却不知如何还口。
他定了定神,缓缓道:“还有你额间的青气。
头一回我们做……做过之后,青气便消了,只是我当时胡涂,并未察觉。
在那之后,你便能运使内力了,便用珍珠坠子打死了他们两人,是不是?”明栈雪见他面上殊无笑意,笑吟吟地望了他一会儿,才温言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子。
在井底之时,我还道你是有些傻运气,此刻方知是真聪明。
你猜得一点也没错,我用了一门神奇的采补之法,将你的阳精转化为助力,为我驱散体内的雷劲。
”“采……采补之法?”“没错。
”明栈雪笑着点头。
在耿照印象中,“采补”云云,不过是江湖郎中用来骗女子身子、诈财取色的幌子,还曾对琴魔发过议论,斥为无稽。
这话从明栈雪这女魔头口里说出来,教他如何能信?““双修”乃道门之中最精深的功法之一,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你以为是骗人的把戏?我练的这门“碧火神功”是道门正宗,我与岳宸风一身造诣,全来自这套功法。
我用以练成《天罗经》,他以之贯通“虎箓七神绝”,说是当今东胜洲上第一流的内家绝学,料想非议不多。
”她美目流沔,丽色生春,忽地温柔一笑:“这样罢,咱们来做个交易:你助我疗伤,我呢,就教你这套武功。
你说好不好?”第三十三折佛入东海,阿顶山门不过一夜缱绻,明栈雪借由肌肤相亲间的些许掠影浮光,对耿照性格的掌握却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耿照遇事冷静、观察入里,决断明快果决,然而在精细的智性之下,却潜藏着如兽一般的野性本能。
要移转他的负面观感,最好的方式就是丢出一个错综复杂、或藏有弦外之音的问题,他就会像一头窥见甘美猎物的野兽,尽管竖起耳朵、望风警醒,最终却无法压抑潜藏的狩猎本能,纵身朝目标飞扑过去。
--明栈雪的提议里本就充满蹊跷。
虽不明白她的伤势有多严重,但以昨晚掷珠杀人、稍触即死的情况看来,明栈雪纵使自保的能力尚不及受伤之前,要对付耿照已是绰绰有余;生杀予夺,犯不着与他“商量”,更不须平白饶上一部珍贵的碧火神功秘诀。
除非……修习碧火神功便是目前唯一的疗伤法门。
耿照脑海中掠过“双修”这个字眼,昨夜狂乱的交媾画面又涌上心头,心尖儿一吊,忍不住面红耳赤,但也不过一瞬而已。
他强抑心猿意马,微冷的双目炯炯放光,盯着明栈雪不发一语,静待她细说分明。
明栈雪将他每一丝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信手将裹着结实胴体的外衫拉紧,直起上身,屈膝斜坐,正色道:“坦承相对、公平互惠,一向是我与人合作的原则。
我会将我的伤势对你如实说明,关于修练碧火神功一事也会详加解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尽管发问,只要是于此有关的,我都绝无隐瞒。
待你弄清楚后,再来考虑我的提议,如此可好?”耿照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
“好。
”“那岳宸风的紫度神掌厉害非常,掌中蓄有阴雷潜劲,打在不通武艺的人身上,便只是开碑裂石的一式;打在武者身上,雷劲便钻脉入体,在五脏六腑、甚至骨内髓中结成雷丹。
“这雷丹缠着筋脉脏腑,以人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