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为什么跟你走?宴文洲,你到底凭什么认为,到了现在,我还会跟你在一起?”余薇冷笑了一声,“还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抛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事业?”
身上的力道渐渐松开。
“宴文洲,你在我心里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我从来都不敢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宴文洲自嘲一笑,“所以,比起失去其他的东西,失去我对你而言,可能更容易接受,不是吗?”
余薇捏紧手心,往前一步,打开门,“出去!”
宴文洲整理好衣服,径自走了出去,余薇用力地甩上门,她靠在门板上,为什么总是这样?所有的事情,你都要一个人做决定!
我的感受在你眼里从来都不重要!
这一夜余薇睡得并不安稳,所以早上起来精神不算太好。
她坐到诊室里,想到什么,拿出祁翰给她的病历,刚翻到第一页,已经有病人走了进来。
余薇只好把病历放到一旁,先给人把脉。
一连三个病人,余薇看完,刚喝了口水,已经有人坐在了她的桌子旁。
余薇把上脉,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就对上宋清荷笑着的眉眼,看着她温柔的模样,余薇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现在身体状况不算太好,我可以安排时间去别墅帮你治疗。”
宋清荷柔声道:“你这么忙,就不要再给我花费精力了,反正我在别墅待得也无聊,正好出来散散心。”
“那你先去治疗室等我,我准备好东西就过去。”
宋清荷点点头,一旁的护工将她从椅子上扶起,宋清荷无意间瞥见桌子上打开的病历。
待看清楚病历上的名字,宋清荷身形一晃,护工没料到她会突然没有力气,急忙用力地扶住她,“夫人,你还好吧?”
宋清荷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假装无意地问:“薇薇,这是谁的病历?”
余薇这才想起放在一旁的病历,她收了起来,“一位朋友的父亲。”
祁正峰,这个世界会有年纪相当,同名同姓的两个人吗?
察觉到宋清荷身上冒了虚汗,护工担忧地问:“夫人,你身体怎么突然这么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护工将宋清荷扶到轮椅上,然后推着她到了治疗室。
没一会儿,余薇走进治疗室,前厅有病人,所以两个助理并未跟着她。
宋清荷将护工也支了出去。
余薇戴着口罩,帮她下针,宋清荷的视线落在余薇的眼睛上,看得有些出神,这双眼睛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