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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回血你干嘛让他回血?”傅辞洲看着他下唇上挂了一根绒毛,也没多想,直接上手就给擦走了。

“干嘛?”祝余躲了他一下,抬手抹了把嘴。

傅辞洲心里生出了那么一点不得劲,皱眉道:“有毛!”

祝余又使劲抹了两下:“还有吗?”

傅辞洲看着祝余本就没点血色的唇被揉的发白,再泛粉,终于有了些颜色。

他心里的那点“不得劲”像是变异了一样,成了“不舒服”。

祝余还在揉嘴巴,傅辞洲抬手把他的手大一边去:“你死人吗?手这么凉。”

“我就这样,”祝余笑着回拍他一下,“没事。”

傅辞洲迟疑片刻,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拎着帽子往祝余脑袋上一卡:“麻烦。”

帽子宽大,遮住了半张脸,祝余下意识抬手扶了一下帽檐,输液管瞬间就回了一串红色。

“让你别乱动,”傅辞洲赶紧把吊瓶举到最高,握住祝余的手腕就往下拉,“你这人就不能老实一点?”

“遮眼了。”祝余站在原地,吹了吹盖在自己脸上的白毛毛。

傅辞洲把帽子调整好,又耐着心把系绳和扣子都给扣严实了:“屁事多。”

“哎…”祝余笑眯眯的呼出一团热气,“你不冷啊?”

傅辞洲脱了大衣后,也就穿了一件加绒的厚卫衣。

“一个问题别问第二遍。”傅辞洲手臂一伸勒住了祝余的脖子。

虽然这么说,到底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太阳这么大,还行。”

祝余比傅辞洲矮了那么一点,被对方这么一压甚至还有点抗风。

“少爷,”祝余抬头,“我想吃煎饼。”

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祝余说要吃煎饼,他就出去给他找煎饼。

只可惜现在都快十点,哪儿还有人卖。

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去,祝余举着吊瓶给他开门,整个人似乎精神多了。

“煎饼呢?”祝余问。

“没找,”傅辞洲走进院子里,手里还晃着个塑料袋,“随便买了点,爱吃不吃。”

祝余关上院门,把吊瓶往傅辞洲脸上一递:“举着。”

傅辞洲心里默念不跟病号计较,也就听话地接过来举着了。

祝余空出来一只手,拿过傅辞洲手上的塑料袋翻了翻,里面装的全是零食。

他拆了一盒奥利奥拆吃:“你怎么认识我家的?”

傅辞洲:“不是你自己指的吗?以前去后面吃饭,你说这个院就你一家住。”

祝余家挨着小区边缘,后面的街道上有个烧烤摊,以前和王应他们一起去吃过饭。

估计是某次随口一说,祝余都没放在心上。

他拿了块饼干递傅辞洲嘴边:“吃不?”

傅辞洲抬手把饼干捏过来:“这玩意儿太甜了。”

祝余似乎格外喜欢吃甜食,吃得牙上都沾了黑色的饼干屑,傅辞洲嫌弃的不行。

“刷牙去。”傅辞洲拖鞋进了屋。

“早刷过了。”祝余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又吃了点药,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傅辞洲按着祝余的指示把吊瓶挂在了衣架上。

然后收了收自己的大衣,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他环视了一下祝余的卧室,开口道:“你这房间…”

祝余靠在床头躺着,搁在被子下的手指在话语停顿时蜷了那么一下。

“真干净。”傅辞洲的目光落回祝余的脸上,又补充了一句,“跟样板房似的。”

第19章黑白同款人生总要为了什么奋不顾身一……

傅辞洲不是个脏乱差的人,加上钟妍有事没事去就找他一通啰嗦,所以他的房间总之还算干净。

祝余这房间也干净,比他的还干净,干净的有点不正常。

屋子里的家具都不像是旧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什么摆件。

桌上只放了个台灯,还有一个插了两根笔的笔筒。

成堆的练习册和辅导书塞满了整个书架,密密麻麻的计算草稿纸竟然都还留着没扔。

傅辞洲讲不出来的不对劲,总觉得这里不像一个卧室,而像他以前夏令营特训时住的休息宾馆。

“学霸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且单一,”祝余把自己往被窝里缩了缩,“好困。”

输液管在空中荡了一荡,上面贴着的暖宝宝搁在床单上。

祝余手臂往里这么一带,它就卡在了被子边缘。

手背上的牵扯让祝余轻轻“哎…”了一声。

他又从被子里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拨了拨被子。

傅辞洲起身坐在床边,低头把粘在输液管上的暖宝宝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你不买衣服了?”

“买吧,”祝余闭上眼睛,不浪费一分一秒可以打盹的机会,“但是我就是,有点困。”

估计是药效作用,催着人就想睡觉。

祝余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傅辞洲有气无力道:“你要不然等我会儿?我就睡半个小时,等吊瓶挂完了正好请你吃午饭。”

“都快烧熟了还想着往外跑?”傅辞洲拉了拉祝余的被子,在他的肩后托了一把,“你睡吧,吊完了我叫你。”

傅辞洲出了奇地温柔,祝余甚至还有点不适应。

他的眼皮都快粘一起了,就这还不忘嘟囔一句:“你没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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