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宫中伺候的宫人,就不见锦帝,慌忙下拜行礼。锦帝无暇顾及,跟着郑氏的贴身使人大步进了寝殿。
“容卿!”锦帝掀开密密的帘帐,郑氏嘴中咬着一卷锦帕,脸上冷汗如珠。
“……”郑氏闻声,紧紧按住下腹,皱着眉摇了摇头。
“宣太医!”锦帝扶起郑氏。
“不!”郑氏抓住锦帝胳膊,枯瘦的指节骨头凸出,凹陷的两颊贴在锦帝胸前。
“这个孩子朕不要了!去!宣太医!命太医院全班来与容卿诊治!”锦帝怒视了使人一眼。
“不!不能宣太医!”郑氏喊出口,又是一阵痛意袭来。
“容卿!没了你,朕要这孽障有何用?!朕要这江山有何用!”锦帝痛苦的抱着骨瘦如柴的男人。
“殿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您的颜面何在?”郑氏拉开汗湿的衣袍,圆滚滚的肚子露出来,此时已经有孕八个月的人,肚大如箩的扣在干瘦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妊娠纹泛着丝丝黑线。
“孤不要这个孩子,朕只要你!”锦帝抱着郑氏,大滴大滴的眼泪掉在郑氏脸庞上。
“殿下…莫哭!你看,他已会动了。”郑氏拉过锦帝的手放在肚子上,一只调皮的小脚踹上锦帝的手心。“容儿能得殿下这些年的眷顾,已是心满意足了,您不要怪宁王殿下,他也是个可怜人,没办成您的事,您不要怪他。”
“孤不怪他!若不是她们害你,孤也不想要这皇位!把这孩子拿出来,孤带你浪迹江湖,去做那漂泊四海的伉俪……”
“不!”郑氏挣扎着起身,捂住锦帝的嘴,“殿下是个好皇帝,为了天下百姓,求殿下放了臣吧!”
“不!潜邸之时,只有你护着孤顾着孤爱着孤,孤不要这天下,孤只要你!”锦帝摇头,只等太医前来。
“殿下!若被人知道您的血脉是个孽障,您还何处可藏身?”郑氏明白,他如今已有孕八个月,不日便要生产,肚子上的黑纹还未退下,待到生产之日便藏不住这秘密了。
“孤不信什么天降神罚!孤不要孩子了,孤只想与你白头偕老……”锦帝薄唇轻轻贴在郑氏额头。
“殿下!啊!……”一阵下坠之感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