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丙六回来了?”李泽端拉过一个正在收拾晚膳的宁王近侍。
“寿公公扶进偏帐休息去了,主子回来可能要问话的,留了丙六一夜,鬼医不用着急。”那近侍娇笑过后便端着盘子跑了。
帐内众人暗笑着,只当没瞧见鬼医。李泽端便又似鬼一般飘了出去。
李泽端心急火燎地冲到了偏帐,可到了眼前却又顿住了脚,知道进了这个门就又听不到什么好话了,心里犹豫半天,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冲了进去。
帐内,贾寿正坐在一边儿看丙六调整内息,见鬼医冲进来,脸上一愣,旋即便笑了出来。
“今儿没有旁人了,前边战事有了进展,人都在小主子跟前儿等差遣呢!”贾寿阻止了鬼医的探头探脑。
“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鬼医怎地形容如此憔悴?!”丙六收势睁眼,一见李泽端憔悴万分的骷髅脸倒有几分的诧异。
“还不是你家主子!我那徒儿被绑,我也是很忧心的,你家主子还迁怒于我!”李泽端愤慨万分的凑到丙六跟前儿,已近哭诉了。
“别忘了那也是你的主子,为主子分忧可是做人下属应尽的本分!”贾寿在一旁看李泽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忍不住学玄门那些小辈一样欺负起了“老实人”。
“鬼医,不是我说你,我和丙九都明示暗示多少次了,桃姑娘那可是咱们未来的门主夫人,哪能随便得罪?!你们还老没眼力见的触主子霉头!就刚才那呆头鹅似的刘基都识时务了!你还把桃姑娘弄得不能‘人道’了,主子不迁怒你迁怒谁?”丙六认为,李泽端纯属自找的。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快说我那徒儿如何了?!何时能救回来啊?再救不出她来,我这条老命可就要jiāo待在这儿了!”李泽端眼内泪花儿乱转,可知这些时日过的是无比的艰辛。
“鬼医你至于吗?!”丙六对于李泽端贴过来的脸还是有点儿承受不住,不禁往后退开半分。
“怎么不至于?!你知道我那yào引是集了多少年才集齐的?你知道主子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你知道那帮小兔崽子是怎么落井下石的吗?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李泽端两条热泪奔涌而下,口水喷了丙六一脸。
“唉!这也怪不得她们!自打有了这桃姑娘,咱玄门就一直没闲着!你还弄出来个非得上凤凰顶的引子来!衍云本就难缠,那凤凰顶又怎会是好上的?!她们每日累得跟个陀螺似的,一想你还非要收她做徒弟,添了多少麻烦,每日里小主子脸色黑得和锅底似的,哪个还敢往前凑!哪个还会给你好脸色?”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