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举伤了洪公子清白!”江菲从随身带的一个巨大的包袱解开,从中拿出一打信来,那包袱里杂七杂八的物什甚多,还有些男子之物,看得出这里面的东西或多或少的都和洪稼有关。
“江菲和洪公子本就是萍水相逢,第二日洪公子伤愈没有了大碍,我二人便分道扬镳了!当日途经白云镇是为了去江南探望父家的亲友,不曾耽搁,当日江菲便南下去了。直至来年三月江菲才和洪公子见了第二次面。洪公子说是来金华探亲路过,来谢过救命恩人,江菲愧受了。当夜洪公子相约我家后花园相见,江菲怕深夜赴约有损洪公子清白,并未前往,只派了家中小厮传了信,这是洪公子相约的书信!”江菲又从包袱里翻出一封有些发黄了的信笺。
“而且当夜江菲的未婚夫婿令疏得了急病,江菲太阳刚落便出了家门去了范家,留宿到第二日早间方回,医馆的王大夫可以作证。”江菲看似有些无奈的瞟了坐在一旁良家夫男样儿的范令疏。深知范令疏那急病为何来得那么巧的江范两家人都调笑的看着羞红了脸的范令疏。
“当日信中,江菲就已经婉转的推拒了洪公子的好意,也明确的告诉洪公子在下已有未婚夫婿。洪公子在我返家之前便离开了逍遥派,我二人并未见面。但从这日之后的一年半时间里,洪公子每月都会来两封书信,从这信中内容,就算未见江菲回复的书信,各位应当也能看得出来,在下是实实在在拒绝了洪公子好意的!”江菲拿出包袱里的几十封书信,给众人看了看。
“江菲不想说,但确实是洪公子一相情愿,才有了今日的后果。在下不过和洪公子见过三次面,算在下成亲那日一共四次,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洪公子给在下下了玄门的秘yào‘噬情’,各位皆知‘噬情’比‘嗜情’狠辣得多,无yào可解,若是两个时辰内不与人jiāo、合便会气绝身亡,江菲是拼了最后一口气才赶到范家,强bi了未婚夫婿令疏才保得这条命在,所以才匆匆娶了令疏进门。江菲不知礼教,不合礼法,婚前坏了未婚夫婿的名节,家母在祖宗堂前行了家法……”江菲缓缓解下衣服,露出后背,上面是已经结了痂的布满鞭痕的狰狞后背,“是公公婆婆求情,江菲才免得死在祖宗堂前,积了万福才有幸娶了令疏进门儿。”江菲目光满含着深情的看着范令疏。
“洪公子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若是有差可以开棺验尸。”江菲穿好衣服,看着洪庄主一字一顿。洪庄主早已青白了脸色,要靠老总管扶着才能站稳。
“江菲成亲那日,洪公子是自己吐血而亡,今日在座的有不少都当日都在,也目睹了当日如何。江菲自认,洪公子的死,与江家并无太大关联。若是人人都像洪公子这样,江菲不知要担上多少的人命官司。况且当日这毕竟是死了人的,金华府尹亲自过问过,府衙内是压了公文的,官府已经判定江家不负责任。洪庄主若是不信,自可去查。”江菲说完,一抖衣袖便归了座,亲亲热热的坐在范令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