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武指着仇安杰怒喝:“畜生!你竟能想出这种手段陷害亲弟弟,简直卑劣以及!”
仇安杰被骂地一怔,抬起头瞪大眼盯着父亲:“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仇英武双目冒火,也紧紧盯住仇安杰的眼,缓缓道:“你早嫉妒为父把军中事物交给浩儿,偏心他,而冷落了你这个长子。所以,你就编造出这样一份密报,谎称浩儿与敌串通,自甘作人质。
安杰,你这是想借为父之手除掉同胞兄弟,的确是招好棋。这么多年,你的心思全用在这种勾心斗角上,果然智高一筹啊!”
旁边众将士听闻,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仇安杰。
军中将士平日虽然跟仇安杰打交道不多,却也听闻大公子心机颇深,也知他与二公子有些不睦,却没想到竟能做得如此下作歹毒。
众人与仇安浩相处多年,皆知仇安浩为人爽朗磊落,性情豁达。此刻对比仇安杰之险恶居心,更觉这人厌恶至极,虽碍于他的身份不好明着开口,却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仇安杰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围众将官不善的态度,心头一惊,翻身下马伏跪在仇英武的马前,急切解释道:“父亲误会孩儿了,军机大事当前,孩儿怎敢使伎俩欺瞒,这封密报确确实实是有人送到总督府上,绝非出自孩儿之手,请父亲大人明察!”
仇安杰话落,头重重磕在仇英武的马蹄前。
就在此时,旁边有人开口道:“此事虽尚待考证,不过经大公子刚才这么一提,属下倒是想起一事。”
众人见有人开口,纷纷投去目光,听那人继续道:“城楼上这位叶姑娘,好像跟怀安堂的那位少东家关系不一般,属下听闻,楼家少爷对这姑娘用情颇深,正穷追不放。而众所周知,少将军与楼家少爷颇有交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说话的是一位在仇英武身边效力多年的幕僚,平日颇受众将信任,他这话一出口,包括仇英武在内的其他众将官皆忍不住陷入沉思。
跪在地上的仇安杰也直起身,仰着脸望着仇英武:“当日叶姑娘在咱们府中给四妹做西席的时候,就有府中家丁看见过她随四妹去过二弟的院子。三弟受伤后,叶姑娘与二弟还曾站在三弟的房间外说过话。
这些父亲只要问府中下人便知,孩儿虽不知这密报上说的是真是假,可孩儿敢用颈上头颅作保,二弟与叶姑娘一定认识!”
尽管大家先前觉得仇安杰居心不良,可是此刻仔细琢磨他的这番话,倒也说的确是事实。
情势走向越发复杂,真假难辨,众人一时更加困扰。
而此刻的城门之上,叶翕音和仇安浩自然也看见了下面这一幕。
叶翕音笑了:“你大哥果然来了,我原以为他会顾念手足情分,看来我还是把他想的太善良了呀。”
仇安浩却紧皱眉头:“这事绝对不可能是大哥故意所为,一定另有告密之人!”
仇安浩语气笃定,惹得叶翕音忍不住挑眉侧目:“你就这么相信你大哥?你俩可是绝对的竞争对手啊!”
仇安浩却摇头:“大哥虽然嫉妒我,可还不至于用这种方式陷害我。他虽野心不小,却并不愚蠢,父亲也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况且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就算他此刻得逞一时,事后必逃不过追查问责。
到时彻底失了军心,他想掌控军权就更加无望,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所以,告密者一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