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腥甜,将他的情欲瞬间引爆。他的手便从阿珂的胸前游离,往腰际处逐渐滑下。薄唇贴着阿珂的蝴蝶骨向下轻吻,一边用双手解开她柔软纤腰上的两根细线——那是她的亵裤,最后的一层屏障了。
女人的身子僵了一僵,他便知道她已经醒过来。
可恶的女人,以为装睡便可以躲过去么?从前饶过她,只因顾及她尚且虚弱;如今他豁出性命换来她康健的身子,还有锦衣玉食的上人生活,她如何还有理由拒绝他?
偏惩罚似的钳住阿珂细嫩的耳垂,想要看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女人的耳垂在他的啃咬下逐渐泛起朝=红,那颜色激得他下复愈发腾龙而起。艰=硬的龙身便狠狠抵住两瓣丰臀中间的沟壑深深浅浅摩挲。
女人的双腿渐渐缠紧,他可以清楚感觉得到她的下面已经淌开好一汪水渍。
……呵,他险些儿都要忘了,她的身子敏感得经不起丝毫的挑衅呢!
眼前猛然浮起周少铭俊朗英武的身姿……那个男人,他当日可也是如此待她?她又作何反应?可也似此刻一般泛滥?
李燕何的心中顿时翻涌滚滚恨意,大手将阿珂的肩膀扳正,整个儿向她重重轧下。看到女人兀自剧烈起伏的胸脯,还有紧闭的眼睛和红唇……哼,都到了这会儿还不肯面对他么?
兀地受伤。
这一瞬可不记得方才对母女二人的缱绻,只是龇牙冷笑:“小不归,你让我空等了十年,末了却做了一只乌龟……今夜我便要你偿还,亦要让那姓周的看看!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情敌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感受!”四周漆黑一片,知道阿珂听不见,口中兀自发着狠,薄唇压住阿珂颈部的锁骨,一边开始拆解自己的裤裳。
……
阿珂的嘴角咬出一缕鲜红——李燕何,枉我一次次错看了你,更甚至为亏负你而内疚,你竟连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得出口!
心中再忍耐不住,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耻辱,暗自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甩出一巴掌。
“啪——”李燕何才将缎面长裤下的青龙释放,脸颊上便袭来火辣辣的一掌刺痛。
那大物青筋盘龙,顶端早已湿开一片,都已是箭在弦上,她却打他!
好个狠心的女人!
便大手一拂,将熄灭的烛火点燃:“小不归,我为了你做尽了好,你今夜不从也非从了我不可!”精悍的身躯豁然倾轧下,决定强要。
阿珂拼命挣扎,心中更加失望,末了只得从枕头下掏出匕首:“孩子还在这里!……你,但且再动我一下,我立刻死给你看!”
寒光闪闪的匕首贴近女人白嫩脖颈,李燕何动作一顿,看到摇曳的火光下,阿珂喘着粗气,眼里头都是愤愤的光。兀地清醒。
忙顷刻间敛尽狼性,绝色面容上浮起一抹苍凉:“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小不归,你可是怪我冲动?”
那副沉痛的模样,倘若不是阿珂方才亲耳听见他的不堪言辞,怕不是都要信了他……真是不枉他出神入化的戏子功夫!
阿珂亦一瞬间反应过来,怕被李燕何看出端倪,只好敛起胸中的愤怒,咬着嘴唇道:“我只是……大仇未报,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你不要逼我,我现在真的不想。”
“所以你平日里对我的温柔体贴,都是装出来的是么?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我在一起……更或者,还是你知道了些别的什么?”李燕何豁然挑起阿珂下颌,目光灼灼逼来。
阿珂心里突的一跳,忙用被子覆住身子,红了眼眶:“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已经在一起过了吗?”
那满目萋萋的模样,看得李燕何狐疑皱眉,龇牙又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继续?”
阿珂狠了狠心,逼自己豁出去:“至少过了义父的忌日。他养我这些年,我却害他丧了性命……每一想到姓周的还在逍遥,我便实在做不到自己贪欢享乐!”
李燕何一把将阿珂的匕首扔出窗外,又很是细致地打量了她好一瞬,方才冷声道:“哼,但愿是如此!”
拾起榻上的衣裳,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那姓周的脑袋,我替你割来……然而你若是仍然还存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断,否则就别怪我发狠!”
一股寒风呼呼灌进,男子清瘦身型赫然闯入风雪之中。那外头传来马鸣,少顷马蹄声咯噔咯噔疾速走远。
阿珂顿时脱力瘫倒,一颗心跳了许久都不能平复。倘若不是因着小喜乐,怕不是方才那一刀便已经扎了过去……
(2)
喜乐天一亮就不停的哭,怎么也哄不住,阿珂急得团团转:“从来不曾这样哭过,可怎么是好?”
黎姑亦拧着围裙万分忧虑:“山下的大夫忽然间不见了,大伙儿都在找,只是找不到。”
阿珂便大步走回屋中,收拾了个小包裹准备去州上。
院门边忽然走出来一名男子阻拦,是个二十出头的俊朗剑客,对着阿珂微服了腰:“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如今却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了。
阿珂斜觑了那侍卫一眼,冷声叱道:“你是谁,做什么拦我?”
“是李公子雇了在下在此保护夫人安全,夫人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在下提。”侍卫答得不亢不卑,只是拦着路不允过。
阿珂便生气起来,将怀中哭泣的喜乐揽紧:“李燕何平日最宠爱他的小不点儿,倘若她出了事情,怕不是得将你一条小命废去!识相的还不赶快让开!”说着,只是撞开要走。
“呜哇哇——”见娘亲受阻,小喜乐哭得愈发大声,颗颗豆大的泪花滚落到莹白小脸蛋上,委屈极了。
侍卫亦晓得这孩子在少主心中的分量,见哭得可怜,怕是真烧得不轻。紧凝着眉头踌躇了片刻,末了只得无奈让行,一路默默随在阿珂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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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哈寨子错落在山头,往下渡过一道江面,一个多时辰便到得壶台州上。
壶台州离着京城并不很远,平日里商客往来,好生繁华热闹。因着正值过年,那大街上爆竹烟花,戏台杂耍,熙熙攘攘全是人潮。
算起来阿珂已经快要一年不曾踏入市井了,乍一扎进人堆,只觉得眼花缭乱。
揣着心事,四处往人多的地方打探,却发现大伙儿说话甚是小心谨慎,但凡时政方面的消息一概都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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