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这句狠话从宋川嘴里说出来,声音里带着羸弱又黏糯的腔调,还有着软软的意味。
滚?严元凯冷笑,把他额前碍事的刘海撩起来半边,看着他刘海下那双含情眼,滚?你有什么底气跟我说这个字?宋腾那个老头自己自顾不暇了,至于严景庭那个疯子,他就只配给在背后狂吠,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正面跟我杠?
宋川什么都听不清楚,严元凯的话像是一团乱麻,字字句句入耳,穿成一串却丝毫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被人拿捏在手里,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严元凯挑眉,看着宋川隐藏在刘海下的那张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本来只想拍你几张裸照玩玩,没想到你居然长得还挺不错,跟我一夜,也不亏。
宋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只听到严元凯说了什么一夜裸照宋腾还有严景庭,但脑子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把这几个字混在其中,已经不识得其意。
说着,严元凯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趁着药性正烈,把宋川抱起来,轻车熟路地拐去到一楼的客房。
宋川迷迷糊糊地被严元凯带到了房间里,扔到了床上,身后贴着柔软的床垫,深深陷下去又弹上来。
严元凯眼底闪着炙热又变态的光,把宋川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番,越发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这人向来男女通吃,家里有妻子,在外面也养了不少男情人,特别是宋川这种柔软可欺的美人长相,正合他胃口。
他淫.笑着,指尖顺着宋川敞开的衣襟一路而下
锁忽然被人打开,门被人一脚踹过去,重重地砸到了墙上,这猛然的一声响还未让严元凯反应过来,刚一转头,眼前就罩上了一片黑影。
啊――
一阵吃痛猛然传来。
严元凯的手被人抓着直接拧过了将近一百八十度。
他被来人的力气给带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被绝对的力量压迫着蜷缩在墙角,手腕处像是被掰断了一般。来人在他手腕快要报废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松了手,垂眼扫过地上挣扎的严元凯,眉目间戾气深重,漆黑而又冰冷。全然不似平日里端着的一副模样,此时的严景庭,就好像被恶鬼附了身,又或者,他本就是恶鬼。
严景庭!你找死!
严景庭松开手之时,严元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货色,见机会想要起来一拳打上去,严景庭侧头,对方的拳头擦着他的侧脸而过。
然后严元凯直接就被一脚一踹在了小腹上。
决绝狠戾。
严元凯像是个沙袋一样被直接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身后的高脚桌轰然碎裂,碎玻璃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严元凯身上,上面摆放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
严景庭垂眼看着他捂着小腹在地上蜷缩着,轻描淡写地说道:先别急着发火,留着火气,等明天。
什么意思?严元凯咬牙切齿想要起来,脚下一滑又栽在地上。
严景庭低声说了句什么,严元凯脸色大变,似是不可思议,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
严景庭很满意他的表情,继续火上浇油: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内,热搜就会登顶,嫂子她明早回国,这个礼物她肯定喜欢。
好巧不巧,严元凯手里接到了电话,若说他刚才还有几分怀疑,但是电话里传来的几声气急败坏的声音彻底把他的怀疑打得粉碎,严元凯还未听到对方说完,脸色即刻就变了,甚至都来不及再和严景庭对峙,冲着电话那边痛骂道:还等着干嘛!还不快去买通媒体,压下去!
电话那边也丧了气,只给了他四个字:已经晚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剜了严景庭一眼,对方却直接无视,把这一眼堪称完美地又还给了他。严元凯捂着肚子,路都走不直,堪称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还不忘对手机吼了一句:来接我!
严元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在经受了严景庭暴力的一脚之后又遭受了严元凯的一拳,自己颤颤巍巍地晃悠了两下,直接自动关上了门。
严景庭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宋川,他脸侧向一边,嫣红一片,刘海微微扬起了,神志已经不清,但还是奋力地睁着眼,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殊不知他这模样竟然是少有的撩人,灵动的眼儿盛了水雾,多了些魅色,衬得他有些柔弱的美。
他又想起来在舞池的时候,宋川纤细的腰身,还有那深深陷下去的腰窝
宋川在床上缩成了一团,这个别墅是严元凯买来花天酒地的地方,整个一楼大厅后是一排客房,有的宾客醉酒直接就可以住在这里,或者看对眼了也是个可以干柴烈火的地儿。严元凯做生意虽说不是什么好手,但是玩乐操持这方面,可是整个圈子都出名的好。
这里的房间即使不是经常有人来住,也是每日必打扫,干干净净,温度适宜。
但这适宜的温度无异于是给宋川的火上又浇了一桶油,烧得他已经头脑不清,迫切需要一个清凉的东西来缓解。
他的身体在无妄地叫嚣着,而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严景庭靠近了他,宋川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对方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化成了灰宋川也认得。
宋川的嗓音染上了黏腻的深欲,苦苦哀求着:严
严什么?严景庭阴沉着眼神,垂眼看着宋川在床上挣扎,宋川全身都被这股热流烧得没有了一点力气,奋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眼前人,但是却被轻飘飘地躲开。
严景庭从容不迫地看着他被折磨地煎熬,眼神一点一点地从他的眉梢过度到唇角,眼神里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旖旎,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微哑,再次问道:严什么?
他是故意在折磨宋川,要是他晚来一会儿,严元凯的手就会从他的胸前略下,一想起这个,他就感觉一股无名之火从胸腔而起。
宋川嗓音燃着深欲,被燃烬了气力,就连说话都绵软不堪:严景庭帮我
严景庭很满意他的表现,这一句话让他的火气压下去半截,至于这剩下的半截火气
第二天,宋川是在客房的床上醒来的,正想起身,只听得腰间很清脆的一声嘎嘣声,他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又倒了下去。周身上下除了累还是累,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上的木偶,生疏得难以控制。
他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昨晚的事情开始一点一点地挤进了他的脑海。
严元凯对他下了药,然后他被抱进房间里,再然后
再然后是严景庭来了。
一夜欢好,宋川已经不记得什么,他只知道严景庭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惜,宋川哭了很多次,眼睛都肿了一圈还是没有换来他半分怜悯。
他一向如此。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在这里呆着让宋川很没有安全感,再加上腿间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强撑着起床,到卫生间处理一下。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点的完好的皮肤,突出的锁骨上印着一个牙印,用力之深,已经泛出了血丝。
他隐约记得昨夜严景庭在他耳边的低吼:今天这件事,我只能容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