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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她从未真正认识过沈亦白。
回了酒店房间,许笙笙开了灯,取过桌子上干净的玻璃杯往里面倒了点热水,温热的杯子贴着林思晗的脸颊,说:“你真吓到了啊?来喝口水压压惊。”
林思晗躲过贴在脸颊上的玻璃杯,往身后的软绵绵的大床倒去,脸埋在床单里说:“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原来这么……”
“这么的……”
停顿了半天,林思晗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许笙笙听着甩掉了拖鞋,跳到大床上,压在林思晗身上,开导着:“那是人家的家事,在意也没用。退一万步讲,这件事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乖啦。”
林思晗被压的气有点不顺,“你快下去啊,许小猪你知不知道你又重了啊!”
“你才是猪!”许笙笙抱着林思晗不撒手,谈着条件:“你陪我看《猫和老鼠》我就下去,不然免谈。”
“陪你看!看!”
许笙笙得到满意的答案,顺势从林思晗的身上滚了下来。林思晗爬起来,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发包,发现早就散开了,干脆松开皮筋,轻微甩了甩头。柔顺的长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膀上,发间萦绕着柠檬洗发水的香味。
许笙笙用pad联上了网,点开视频等待缓冲的时间里把自己快速地裹进了被子里,只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给林思晗,说着:“过来啊。”
林思晗跟着钻进被窝,两人抱着pad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猫和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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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周然追上沈亦白,“你把沈熙凡手指折断了,不会有事吧?”
沈亦白关上了电梯门,看着楼层字数不断跳动的指示灯,说:“没事,他不敢告诉爷爷。”
“那沈夫人呢?”
“嗯?”沈亦白应了一声,“她不敢。”
敷衍的答案。
周然靠在电梯门旁,看着电梯里贴的格林森酒店的标志贴纸,说道:“算了,那是你们家的事。你没事就好了。”
沈家目前的掌权人还是沈亦白的爷爷沈立国。沈立国一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沈熙凡的父亲,二儿子就是沈亦白的父亲。只可惜,都去世了。
一个是患绝症,另一个是被bi死的。儿子没了,还有孙子。嘲讽的是,沈熙凡除了吃喝玩乐其余一无是处,沈立国花了大量心血培养他想让他继承家业,到头来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只能寄希望于他一直不想承认是沈家后代的沈亦白。
他一直都把沈亦白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沈熙凡哪怕再无能,沈亦白都只是一颗在他可控范围内的棋子,在他可控范围里沈家还是沈熙凡的,他会为沈熙凡安排好一切,而沈亦白也只会为沈熙凡卖命。
说的好听点是兄弟俩共同进退,事实是沈亦白只是沈家的工具。
“你去收拾你们家的烂摊子吧,有事记得找我,我说不定也能帮上忙。”周然送沈亦白上了车,车还没发动就又敲了敲车窗。
沈亦白降下车窗,问:“怎么?”
“没事,小白。”周然尴尬的笑了下,把想说的矫情的话又咽了下去。
随后,接下来几天的游玩都只见周然不见沈亦白。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还行。第三天许笙笙忍不住了。
窄窄的灰墙灰瓦的小胡同里,许笙笙咬着脆甜的冰糖葫芦,跟在周然身后灵活地钻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咽下一颗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的山楂球,许笙笙把籽儿吐到面纸上包好,好奇地问周然:“周然,你们家小白呢?”
一旁小口小口地咬着山楂心不在焉的林思晗竖起了耳朵,牙齿磕着浇了一层糖衣的山楂球并没有用力咬下去。
周然停下脚步,转身望了一眼卖力啃着冰糖葫芦的许笙笙,“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好奇,你和沈亦白就和连体婴一样。他在哪,你在哪。”
周然边走边说,“什么叫他在哪我在哪,那你和林思晗不也是连体婴?”
“周然!领导问你话呢。”许笙笙的食指戳了戳周然的背。
“报告领导,小白重感冒在家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