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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008年台湾台北
即将迎来两天的周末假期。通常这天在办公室应该都会显得特别轻松,打理并总结一周的工作後,好好放松个两天。然而在这间“创岗管理顾问有限公司”却异常不同,周末前的时刻,每位员工均显露焦躁不安的情绪。
会议室传出一阵阵的怒骂,员工都深知老板“贺天宇”脾气颇为暴躁,会议上稍有不顺心意,便雷霆怒吼,咆哮众人。「传闻今年三十四岁的老板,在八年前与五位朋友共同创立这间公司,短短期间便扩张为东亚最大的管顾公司,是传奇一般的存在。」老员工跟一名新进员工小声地说着。这或许就是老板为什麽那麽嚣张的原因了,「少年得志吧?」新人心里嘀咕着。想起面试的时候,是与公司副总“马鼎文”面谈的,报到三天还未见过老板,要不是今天会议,不知何时才有机会。
「给我说!这案子到底为什麽ga0成这样!」咆哮声再次从会议室里窜出,只见几名主管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无情怒火轰的无地自容,「我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你!六万!你七万二!,你们这些人就这样的素质?」天宇双手俯撑在桌子上,猛力的敲击,盛气凌人。
新人正恐於此气氛之时,秘书小桃忽然步出会议室,高呼新人帮忙列印一份资料拿进来。新人小心翼翼地拿着资料,蹒跚地踏入会议室,终於瞧见老板贺天宇的面容。望见之时颇感惊讶!这咆哮声音的背後,竟藏着美少年般的容颜!
贺天宇的相貌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三十四岁的青年。严格地说,脸上甚至保有童颜稚气,身材纤细结实,一看就知道是热衷运动的人士,目测身高约170多一点。若不是亲眼所见,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个粗犷丑陋的老头,实在没想到!
望去副总马鼎文的形象与贺天宇倒是大相径庭,除了个头高大超过一米八之外,长相还特别yan刚健美,给人种沈稳、内敛的气息,若不是职位上的差异,马鼎文更像老板。
会议室咆啸声不断,直到副总马鼎文起身安抚:「别气了,这案子我等等跟陈哥去一趟,亲自做报告与您分析,这样妥妥的,可以吗?」
天宇将目光转向马鼎文,思虑一会儿,便立马收起方才的态度,口吻温和地说道:「若是你愿意跑一趟,那我当然放心。」说完便举起右手食指,警告在场的诸多主管:「鸿展企业的案子我是吃定了,没拿下你们都看着办吧。」
说完便快步走出会议室,口中还不忘念道:「你们有我三分之一的话,早称霸世界了。」
新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一时愣在会议室,刚好听到方才被pa0轰的前辈小许对陈哥抱怨。无意间知道原来马鼎文是当初创业的六大元老之一,如今公司只剩贺天宇跟马鼎文了。而且贺天宇的行事作风早引起上下的不满,全都是靠马鼎文从中排解、疏通,才不至於出现问题,所以公司能说得上话的,也只剩下这位开国元老了。
小许与陈哥正在抱怨之时,陈哥忽然一把将小许拉开,并高声喝斥要他快去准备资料。小许一回神发现天宇走回会议室拿遗忘的资料,当望见还未出发去找客户的两人,毫不留情面地说道:「再不出门把这案子拿下,下周让你们直接回家。」语调甚是低沈,但无情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两人赶紧奔出会议室,与马鼎文讨论客户事宜。
回到办公室的贺天宇也没闲着,立刻向小桃确认下一个行程,心想若是没错,应该是要与nv友“卢巧儿”共享午餐才对。小桃翻了一下行程,「那个…老板,行程排的是要与您母亲用餐。」
天宇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早忘了这个行程。从小因为母亲ai赌造成了许多问题,包含父母离异,父亲意外过世等痛苦回忆,早与母亲渐渐疏离,久久的用餐也仅沦为形式罢了。
「帮我取消,我今天跟巧儿吃饭。」天宇不假思索便作出决定。
「老板…可是您妈妈…」话音未落,天宇早已手持西装外套走向门口,嘴里不屑的数落着:「当我秘书就给我好好的听话,多余的废话不是你份内的事,最好学会闭上嘴。」听到这小桃也只能淡淡的回应:「是的,我会通知您母亲的。」
先前天宇早忘了巧儿的生日,才会答应母亲的邀请,後来再被追问下才安排帮巧儿庆生,导致时间上的冲突。但对於现在的他来说,巧儿还是b较重要的,毕竟nv友代表着未来,於是毫不犹豫的安排高级餐厅庆生。
巧儿今日心情特好,开心品尝桌上一道道的佳肴,却发现天宇食慾好似不佳,菜都没有什麽动,於是娇嗲着:「公~你怎麽啦?怎麽脸se那麽差呀?」
「最近晚上一直睡不好,半夜都会被吵醒。」
「吵醒?我又不在,谁能吵你呀。」巧儿皱着眉,一脸可ai的摇头晃脑。
天宇非但没笑,反而盯着巧儿一脸苦相,好似犹豫着想说些什麽。
「公~你就告诉我嘛,不是说好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吗?」巧儿边说边g弄天宇的手指,还不忘带点撒娇挑逗,非常懂得善用nvx魅力。
天宇被逗着哭笑不得
', ' ')(',一副没辄的态度,「最近晚上都会感觉在梦里被人叫醒,奇怪的是,都差不多在三点半的时候。」
巧儿一向最害怕鬼故事,赶紧打断话题,嘻笑着:「公~你真ai开玩笑,不要说鬼故事啦。」
天宇表情瞬间骤变,带着烦躁的口吻:「我会跟你开这无聊的玩笑吗?」
两人交往也三年了,巧儿太清楚天宇的脾气,其实也打从心里害怕这暴怒的x格,只好吐吐舌头,蒙过这尴尬场面。天宇也不想破坏气氛,便刻意讨好巧儿,说道:「今天老妈原本要约我吃饭,但相b之下,你一定是b较重要,所以我推掉了,别再说我不在意你唷。」
巧儿倒是一脸震惊!瞪着一双大眼质问着:「阿!你跟阿姨有约呀!那你还跟我出来?」
「我妈不是重点,你才是我想见的人。」
「可是…可是阿姨不是很久没跟你吃饭了,你也很久没回去…,我们也可以一起用餐…,」
天宇骤然发怒,激动的拉高分贝,强行压制巧儿的声音:「我告诉你,我妈就只是ai钱而已。我每个月汇给她十万还不够她花吗?」
巧儿真心觉得这样对阿姨不好意思,还想继续解释:「只是说…」
天宇却气愤到起身大吼:「你不要教我怎麽做事!」
全餐厅都被咆哮声吓到!窃窃私语起来。尽管这样,依旧无法阻止天宇的愤怒:「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了解!还想g预什麽?」
巧儿被吓到立刻噤声,动也不敢动,仅是一双大眼含着泪水,无辜地坐在那。天宇这才发现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自己,此刻才惊觉失态,长叹口气後便向巧儿道歉,但也没心情吃饭,便委请司机载她回去。
伤心的巧儿摇摇头拒绝了天宇的建议,只是轻声询问:「你是要去那?去见她?」
「对,跟老朋友聊聊总能让我轻松自在。」说完便起身独自离去。
贺天宇遣开了司机,独自驾车前往目的地,途中还不忘去花店买束花,前行至一座庄严美丽的墓园。警卫一眼便发现这不时就来探望亲友的老面孔,「贺先生,您又来啦。」
天宇一反常态的和悦,礼貌的回应:「警卫大哥,又见面啦。」
「现在像你这般有情有义的年轻人真的不多啦。」警卫大哥说道。
天宇浅浅微笑,挥手示意後便驾车进入墓园,将车停放好之後,也不像平日在办公室般的急躁,反而缓步悠闲的朝目的地走去,行至一个墓碑前停下,感叹地说道:「燕茨,我来看你了。」
只见墓碑上写道“1974~2003孝nv杨燕茨之墓”
天宇拉拉k管席地而坐,苦笑道:「我终於成为被讨厌的人了,在你遭背叛之後。」
「你知道吗?只有在你面前才觉得能够找到真实的自己。每次想到你只有满满的遗憾。如果当时我细心点,或许你就不会离开了?不过也谢谢你为我人生上了紮实的一课,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说到这,天宇仰着身t,闭着眼睛想着许多往事。「我永远记得,在你选择离开的那天,告诉我的人生t悟,这世界上没有信任,对吧?」
喃喃自语的贺天宇,脑中不断浮起五年前的惨剧……,
西元2003年台湾台北
凌晨两点钟,天宇还在为工作的提案忙碌着,这关系到公司存亡的大案,通宵都得完成。此刻电话忽然响起,正疑惑这时间点谁会打来时,斜眼余光望见熟悉的名字「燕茨」!她并不是那种会在半夜打电话sao扰的人,一定是有什麽事!於是毫不犹豫的接起电话,却听见电话另头频频传来啜泣心碎的声音。
「天宇…你在哪?」
「忙工作呀!你…怎麽了?」
「赖恩茹她……她……。」能感觉出,燕茨强忍着泪水,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说恩茹?你的好姐妹,到底发生什麽事?」
「她背叛我,害我的公司倒闭,还让我负债!」燕茨终於坚持不住,放声大哭,积压的情绪在此时彻底爆发出来。
赖恩茹是彼此共同的好友,也是从国中起就与燕茨情同姊妹的好朋友。天宇完全无法置信这样的友谊,会发生问题,脑中一直猜想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但电话另一头崩溃的哭声,加上有个企划正在加工,着实感到头痛。看了一下时间,心想若不完成这企划,开天窗又要怎麽对公司上下交代?只能好声安慰:「我跟你说,你先休息,明天我把案子ga0完马上去找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你会不会也背弃我?会不会?你对我好是不是也是假的?」燕茨话语间之间,已经透漏出渐渐崩溃的感觉。
「我怎麽会背弃你!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
「赖恩茹是我国中同学,也是我好姐妹,还不是出卖我!」
「我绝对不会背弃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
「凭什麽我要相信你,这世界上还有信任吗?」
「因为……因为……。」天宇yu言又
', ' ')('止,还是把话吞下去,没说出口。
「我就知道……。」伴随一声冷笑,喀一声电话已然切断。天宇心急如焚,但明天的会议关系到公司存亡,心想把案子先结束再赶去找燕茨,这样应该可以吧?凌晨四点,终於赶工完毕的天宇,立刻打给燕茨,却频转语音信箱。只好冲去她家。一到时发现警察、救护车都已经在大楼底下了,燕茨就这样的离开了。
时间回到现实,天宇不时就会来到这与燕茨说说话,对他来说,这里是最可以放松与诉苦的地方。话家常後,准备起身离去,无意间发现一旁便道怎会有小孩在玩球,还在墓园旁。还没细想,便望见远远一台车疾驶而来,眼看就要撞到孩童!一个反s动作便上前将其推开。碰!一声,摔倒在地的天宇,只见车辆急速的朝眼前冲击而来,剧烈阵痛後就再也没知觉了。
「喂!你老兄要躺多久呀?起来啦。」
天宇被人摇醒,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头还是感到非常晕眩,迷茫的环顾四周。
只见两位身着赤se麻布衣服的奇装男子站在眼前,全身黝黑的皮肤与高耸的额头,怎麽看都不像在地人,ga0得天宇一头雾水。
「还不给老子滚起来,你要大爷我等多久呀?」其中一人拿出类似铁bang的东西吆喝天宇。
天宇的右手压着还在晕眩的头,用侧脸余光看着两个怪人,疑问着:「你们…是谁?」
「竟然问我们是谁?我看他是傻子吧?」另一个怪人总是嘻皮笑脸,声音非常尖锐刺耳,满口都是嘲讽,令人不适。「可能是撞到头的关系,反正y抓走就好了。」嘻皮笑脸的怪人顺势从背後拿出脚铐,要将天宇铐住。
看到脚铐的天宇,瞬间惊醒与明白了!他们想绑架我!赶紧大喊求饶:「你们想绑架我?别伤害我!我有钱,我给你们就是了。」
眼见怪人们没要放过自己,从不认命的天宇趁机转身逃跑。两位怪人默契极佳的一跃而上,一个用铁bang将其乱bang打倒,而拿脚铐的瞬间跟上,将其双脚牢牢铐住。没一会的功夫贺天宇已经被压制在地上,丝毫不能反抗。
「别抓我!不要抓我!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呀!」天宇这时恐惧缠身,已经不知所措,只能疯狂大喊,希望有路过的人能够听到。脸却被铁bang碰一声的砸了上去,只见吐了口血,一阵晕眩的瘫软在地,再也喊不动了。
「这样你就不能废话了。」严肃的怪人拿着铁bang指着早被打歪的脸,作势要再动手。
嘻皮笑脸的怪人立刻阻止,反而一把抓住天宇的头,指着某处问道:「你看看那个是什麽?」
在指引下,才惊觉那怪人手指的方向,竟然有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可那身躯早已头颅破裂严重变形了。这画面令天宇震撼不已,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就是你,你已经si了,而我们两个是鬼差,是要来带你走的。」两位原来是地狱派来的鬼差,是来带天宇上路的。
两名鬼差一旁作揖恭喜:「欢迎前往黑暗的世界。」并伸手触碰天宇,口里念念有词。天宇还没意会过来,柏油路突然如细沙般的软化,凹陷下沉像流沙般将三人拉入地面。陷入地面後,到达广阔无际的异度空间,周围一片漆黑,只见远方中心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约有数万跟自己一样的人,无重力的漂浮於这空间之中。
过了一会儿,光芒处忽然出现一个极大的黑洞,瞬间将所有人x1入其中,极强的引力让贺天宇在痛苦中晕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天宇缓缓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也能正常说话!吃惊的还不只如此,竟然身处一间极小的房里,一旁边站了两个彪形大汉,长相b刚刚那二人好看多了。但这是哪?是梦?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刚回神的贺天宇躺在地上不断思考,依然理不出头绪。
其中一名大汉说道:「小子,你醒啦。」接着便扭头示意一旁的人,另名大汉随即离开不知去哪。
「这…是哪?」天宇实在无法理解,刚刚是梦?现在是?
「贺天宇,台湾人士,府历计算为,於是说:「老妈你大大的放心吧,我是为了救小朋友才si的,我想这行为应该多少可以帮到我。」
老妈却一脸纳闷,反问道:「小朋友?」
「对呀,我是因为看到一个小男孩冲出马路,差点被车撞,下意识冲去推开小朋友,才会被撞呀。」
老妈一脸疑惑,反说道:「可是目击证人与警方都说你是自杀,现场并没有小朋友呀!」
「怎麽可能!是不是小朋友跑走了?」
「真的没有小朋友,监视器也调出来,确定没有。」
「怎麽可能?明明就…」
说到这,一旁大汉打断了对谈:「时间到了,人我要带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问。」天宇上前阻拦,却反被大汉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母亲yu向前关心也被另名大汉强行拖走。尽管双方彼此挣扎也无法反抗,直到门碰!一
', ' ')('声的关上,恢复了原本的寂静後,天宇才明白这一切已经成定局,以及那未解的疑惑也被一并带走了。
待事情尘埃落定後,判官也起身离去。出了门口後,大汉忍不住请教:「判官大人,感觉贺天宇这人是个人才,怎麽不想收为己用?」
判官停下脚步陷入沈思,还露出诡异的面容,瞄了大汉一眼後,缓缓回应:「这个贺天宇或许是个人才,但他莫名的让我不安!」
被这样一说,两名大汉忽有相同的感觉。回想起这两天贺天宇的种种行为与谈吐,都有种给人0不清楚的感觉,是不是太聪明的关系呢?
「聪明不要紧,怕的是聪明还有胆子。」判官语重心长地留下这句话後,便随着长廊缓缓离去。
贺天宇在焦虑、悲痛之中早已筋疲力尽,不知什麽时候失去意识,莫名睡着了。当再次醒来时,只见一名鬼差坐在一旁,桌上放着许久没有看过的r0u食大餐。
「判官大人特别交代要让你吃一顿好的,吃完准备上路了。」
天宇双手捧过大碗,配着r0u的饭就是那麽香,猛烈地嗑起。鬼差从没看过有人在地狱还可以把饭吃的那麽香,「小子你慢慢吃,别以为成了魂魄就不会再si一次!」
「敢问鬼差大人,等等我要去哪?找阎罗王?」
「你想得美,阎罗大人岂是你等罪犯可见!待会要去心头山。」
「心头山?」
「废话少说,等等你就知道了。」
吃完饭後鬼差并没有让天宇休息,马上被铐手铐脚的带走。离开小房间後,前往一望无际的广场,并看见有约数万人都在广场待着,个个双手都拴着枷锁并串在一起。天宇也被绑入其中,再也没有特殊待遇了。
不久後由一批鬼差引领,所有人都被押着走在崎岖蜿蜒的道路上。路途非常遥远、艰险,途中还有些人失足掉下一旁的山崖,有些则是吓到腿软走不动。鬼差打的打、ch0u的ch0u,还是不行就直接砍断手脚往山谷下丢,看得让人心惊胆跳!在地狱人命是完全不值钱的。
天宇知道一定要走到那座心头山,不然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了。但只要一个人掉下去就可能拖着一群人往下滑,所以一定还要鼓励周遭的人,才能增大存活机率。於是带头疾呼提醒众人一定要坚持下去。在天宇影响之下,串起的人们异常互助,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团结,令在场鬼差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知走了多久,好几个小时也不为过,已经有越来越多人撑不下去,就连天宇也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沈重。好在,就在此时,远远望见一座高耸入天的峭壁。仔细一瞧,峭壁上写着心头山三个大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眼看就在不远的前方了。
即将就要到目的地了,鬼差们也开始呼喊引导:「大家动作加快,要到了。」
终於到达山底,其中一名鬼差向前高喊:「这是心头山,待会所有人分批徒手往上爬。有德之人就可爬到山顶直入天庭,相反的会掉入山下的地狱洞。平凡之人则会在山中央看到一条进入交簿厅的路,各位好自为之。」
这时在场众人心里都只想着一件事,拼si爬上山顶。鬼差开始将数万的人分批分组,指挥着一批批的人上前攀爬。天宇心里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如果爬上山顶就不用受苦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机会,得好好把握。
人群开始按照鬼差队长的指挥,纷纷徒手爬上心头山。但才没多久,开始有些人陆续地往山底坠落。众人均感到不解,为什麽那些人要自己放手?其中有什麽玄机?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在鬼差的喝斥下,天宇开始往山顶爬去。
爬着爬着周围的一些人开始发出惨叫,接着纷纷往山底坠落。天宇虽然不明白,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专心的往山顶爬。没一会儿,心头山三个大字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照的天宇几乎睁不开眼,「难道这就是所有人掉下去的原因?所以我真的是带有罪恶的人?」
尽管受到强光阻碍,天宇仍不放弃的拼命往上爬,而光芒逐渐覆盖天宇的全身,连带灼热疼痛的感觉让其难以忍受,只能频频哀嚎来转移痛楚。但一想到落入地狱的种种恐惧,坚毅的天宇牙一咬,忍着痛继续的往上。
「所有人撑下去,只要爬到山顶就不用受地狱之苦,b起那些,现在的苦算什麽!」天宇不但自己忍下来,还鼓励同行的人,跟着自己往上冲。这举动大大影响那些原本想放弃的人,只见山壁之间高声鼓舞之声开始此起彼落,渐渐环绕山际。
贺天宇的举动,也引起山底大批囚犯的关注,对於没见过这景象的鬼差,更造成极大的震撼。聚集而来的鬼差越来越多,都想亲眼认证这从来没发生过的事,竟然有人打算y闯心头山!随着天宇不断向上,连鬼差队长都被x1引来了。在一阵观察之後,颇为惊叹:「光芒挡不住他的行为,疼痛烧灼不了他的斗志,那个人是谁?」
一名鬼差报告:「队长,经查此人叫做贺天宇。在来此的路上,此人便一直嚷嚷喊道,不断影响众人。」
鬼差队长
', ' ')('频频赞叹,表示佩服,毕竟从来没有看过有罪之人可以抵抗心头山的灼热光芒,这人太特别了!但此人已经引发一些负面效应,这样下去恐怕会破坏法度,若不制止恐令鬼差都会受到处分,只好下达指示:「把这些该下地狱入籍的罪犯,通通给我s下去。」
命令一下,所有鬼差纷纷拿起弓箭朝那些戴罪之人s去。在箭雨袭来之下,仅管天宇再努力,依旧身中数箭,最终支撑不住,手一松便往那漆黑的山底坠落。坠下之际,天宇感到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悔恨地落下男儿泪,眼一闭的接受那无底深渊之境。
当眼睛缓缓睁开,发现已身处在一片漆黑之地,看来这就是深渊的底部了。远处望见微弱细光,不意外那里应该就是出口,天宇果断地站起来,朝光源处走去。靠近门口时,正面迎来一名鬼差,「贺天宇是吗?」说完拿起资料详查一番,确认没有带错人。
「这里是?」
「这里是yyan界,等等去交簿厅入籍,正式成为地府城的管制人员。」
天宇不自觉叹口气,真的下地狱了,没想到生前自以为对的事,si後却是这般结果,一切都是报应呀!鬼差再次拿出手铐,将天宇牢牢铐住,引导前往下个目的。
「这麽多人爬山,怎麽只有我?而我们又要去哪?」
「这空间是的,才好分流管理。而且有部分人上了山顶,直入天庭。到山中间的,会直接入籍进入鬼门关内生活,边劳动边等投胎。至於你们这类的罪犯,等等带你们去一殿审判。」
眼看这鬼差有问必答,天宇那好奇心再也按耐不住,开始问起:「那传说中的枉si城又是什麽机构?」
鬼差感到不耐烦,怎麽有人si了还那麽多问题?「枉si城是自杀的人会去的,服完刑後才会进入审判阶段。」
天宇大喜,因为自己没去枉si城,所以看来真的不是自杀。这样为了救小孩才发生意外,应该有筹码可以跟地府谈判。鬼差却泼了一脸冷水,告知资料显示就是自杀,只是因为有捐赠地府,才有特别优惠。对这结论虽然一直感到疑惑,但此刻也多说无益,只好暂时不去追究。
被鬼差领到交簿厅後,正式登入资料入籍地府,成为地府城的一员,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入籍後,又被领出交簿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的草原。地府因为不透yan光的关系,天空常年呈现灰暗y天的感觉,因此草原上的植物都有点变异的现象,长相较为奇特,基本上b起yan间,视觉上呈现萎缩之态。远方望去可见山脉相连,而山脉之间座落一道雄伟壮丽的城墙,放眼望去高耸无边,一t成型的工艺技术一看便知不是人类可以打造的出来。城墙上的雕刻艺术净是些没看过的奇珍异兽,尤其城门上伫立一只高大壮硕,且头上长有一支角的怪物,更是特殊。
「好壮观。」天宇不自觉赞叹着。
「那就是鬼门关了,无罪之人的所在地,在那生活、工作,等待时间投胎。但此城墙是由神所建造,所以人类世界是看不到的。」鬼差说。
「城墙上那显目的怪兽是什麽?我会看到吗?」
「你倒是第一个si到临头还能东问西问的!」
「我还能如何?怎麽做也都改变不了我命运!看开点才好。」
鬼差竖起大拇指,面对眼前这像极神经病的人,感到无言:「好吧,看你勇气十足我就告诉你。那尊雕像是巴洛克华。神话时代暗龑族的首领,曾经跟神争霸天下的一支强大民族。後来暗龑族投降时,神为了纪念这伟大时刻将巴洛克华的雕像刻在上面。」
「原来这世界不只是神与人,还有数不清的民族……,那押解我下来的鬼差应该就不是人类了。」天宇终於恍然大悟,那两个丑陋的鬼差,一定不是人类。
鬼差说:「地府城只是冥界的一个区域,位於西山大陆上,是中山大陆进入西山大陆的咽喉。而在这冥界大陆上的民族多到数不清,我知道也就大概这样了,再多我的职位也不允许我知道。」
「暗龑族,我会看见他们吗?」
「我也没看过,但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看见他们。」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第一殿,放眼望去整座g0ng殿呈现中国传统式建筑,像极电视剧里开封府的衙门一般,但相对的又大出好几倍,也富丽堂皇许多。拱门上大大的牌坊上写着第一殿,两旁刻着「一殿秦广断身过,一身罪孽终须算。」
一殿秦广王,专司一身罪行是否可以赦免、饶恕,或是必须送往二殿持续审判,算是继心头山之後,负责人工审判的部门。
「这里就是第一殿了吗?我生前商业谈判从来没有输过,这次我要在地狱里,为自己谈判。」
谈判?鬼差惊恐地看着一旁的傻子,心想,难道…此人是千年难遇的疯子吗?
贺天宇在鬼差引领下,终於来到地府城第一殿,属於秦广王所管辖的区域。该殿负责在心头山之後,以人工审查是否有所冤枉的司法单位。还在远处时,天宇便见牌坊下已有许多正在等待受审的人
', ' ')(',各个哭哭啼啼,愁容满面,无不透露着绝望。众人皆待si去才惊觉真有地狱,後悔做坏事的、觉得冤枉的,都忍不住内心的悔恨与恐惧,放声哀嚎着。甚至有人双腿发软不敢前行,y是被鬼差连拖带打的拉进去,而放眼所见尽是刑囚後的血迹,在地府人命真的一点都不值钱。
等待中的天宇原本还算镇定,随着悲凄、残酷的景象,耳里尽是凄厉的哀嚎、哭闹,鼻里充斥的满是刺激、恶心的腐朽味。内心也逐渐感到不适,身t不禁颤抖起来,只能频频深呼x1,强作镇定。
殿外一名鬼差高喊:「贺天宇进殿受审。」
天宇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已经到来。原以为自己的内心早已调适好,没想到正要往前迈进的时候,惊觉步伐竟是这般沈重!仅管不断强迫都无法迈开双脚,彷佛脱离自己一般。一旁鬼差看了摇摇头,早已习惯这样的现象,嬉笑着上前分别左右一架,径直往殿内抬去。
g0ng殿内的两侧走道上,站满全副武装的鬼差,而正中间则是一条宽敞笔直的大道,直通正殿。只见中央坐着一位蓄着满脸大胡的壮汉,身穿带有古典风味的传统黑se官服,t格壮硕高大,面目显得狰狞、丑陋,是任何人见此都会深感畏惧的模样。
待被押至秦广王面前後,两名鬼差往前一扔,将天宇重重摔在地上,并吼道:「看见秦广王大人,快快行礼参拜!」
来到地府也有几天了,也稍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玩什麽,好在年轻的时候有看古装电视剧的习惯,这点礼俗还是有办法演的。天宇恭敬的趴跪在地,口里说道:「尊敬的大人,小人贺天宇,在此拜见秦广王大人。」
「恩。」秦广王应答一声,声如洪钟,那回荡之势徘徊於大殿之内,低沈且内敛之感,让人多了几分压迫。
秦广王翻阅手中的簿册,像似在查阅什麽,不时抬头望向天宇,不时研读手上的簿册。反覆查阅後,说道:「宣判,罪人贺天宇并无异议,押解至二殿详细审议,带下去。」
天宇哪肯这样认命,赶紧高呼:「小人有冤,望大人明察!」鸣冤音量之大,连殿外都能听见。反倒是秦广王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连带鬼差们在内,所有人一脸茫然,彷佛没听懂刚刚的呐喊,毕竟百年来谁敢在此殿上喊冤?
稍过一阵後,秦广王才意识到此人是在鸣冤,立即问道:「罪人贺天宇,你有何冤?」
「小人在凡间明明是为了救小孩而si,而至地府後,均被说为自杀,此非事实,希望能恳请大人明察。」
秦广王下意识再次翻起簿册,详查每一段纪录後,口里念道:「你就是自杀而si,哪来救人?不能为了缓刑而擅自说谎,不然本官立刻定你一条说谎之罪,可是要拔舌的!」
「大人,这千真万确呀!不然功成名就的我,怎麽会有自杀的可能?这想一想都应该很清楚。」
秦广王显得有点不耐烦,心想这人是不是包青天看多了。有几年遇到的神经病特别多,都是那电视剧害的。对於这样的人,每天数以百计,如果都要细细回答,哪天才能结束?於是草草回覆:「人世间的情感纷乱,自杀的原因自然不胜枚举,本官看是入地狱後的恐惧使你编造谎言,想逃出十殿之苦。」
语毕,便挥手要鬼差将其带走。贺天宇自然不愿就此了事,不但拼si抵抗,还大喊冤枉,ga0的殿内殿外纷乱不堪。鬼差见状纷纷挥起铁bang,对天宇一阵乱揍,打到几乎站不起来,正要被强行拖走时,心有不甘的他,用尽全力怒吼:「我不服!」
如雷贯耳之声划破大殿!殿内殿外无论鬼差还是罪犯,无一例外的安静下来,均震惊地盯着眼前这个疯子。秦广王也注意到这现象,知道若不妥善处理恐影响威信,况且地府还是有来自天庭的纠察,实在不能太夸张,只好会会这百年未出的怪人。
秦广王心想随意审讯,稍微打发一下即可,问道:「罪人贺天宇,看来你有话要跟本官说。」
天宇已经重伤,只能赖在地上费着吃n的力气说着:「大人,您什麽都不说我怎麽知道犯了什麽错?」
秦广王叹口气,觉得这小子在拖延时间,这并不能改变什麽。可是为了把戏做足,还是拿起手中簿册说道:「打从你出生开始的一言一行,都被记录在这之中呀。只要看一看就能知道,其它细则等到了二殿,会依据分类实施审判。」
「小的以前听说人一生功过相抵,我因救人而si,想知道抵了多少罪过?」天宇说。
「本官刚已说过,从簿册记录来看,你是自杀而非意外。」为了确定,秦广王还刻意多看一眼。
「不对!小的确定,真的是为了救一个小孩而si的。」天宇一直不解,自己怎麽si难道会不清楚?为什麽都说是自杀?
鬼差们不悦天宇频频顶嘴,又纷纷上前踹了几脚泄愤,使其伤重到已经无法表达。秦广王为了显示自己的开明,必须得让贺天宇好好说话,於是下令鬼差取来还魂水,泼洒在其身上。只见满身的伤正缓缓的褪去,渐渐恢复原状,这现象对於天宇来说也见
', ' ')('怪不怪了,毕竟在小房间时,已经亲自t验过这神奇的药水。
秦广王待天宇复原後,yu施以教育,严厉说道:「本官让你好好说话,给你一个公平的审判。首先,地府法规非常严明,是非对错更是清晰,一生记录也是详细与清楚。如此严明执法,是非分明,岂是你贺天宇能质疑。」
天宇原本想用救小孩的议题,来为自己减刑,没想到被栽赃成自杀!现在到底该怎麽办?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想到如若地府如此严明,那判官贪w之事,是否可以成为w点证人?换取缓刑,至少电视剧都这麽演的。虽然这样好像很没道义,但为了生存也只能这样了吧?
天宇有点心虚,唯唯诺诺的说:「那…,小的要举报地府有人贪w,此人便是判官!」
秦广王在场一众官员、鬼差,都诧异地望着贺天宇,这件事情是地府明摆着在g的事,大家都知道但从来不会有人说穿,眼前这家伙竟然这般不知好歹。但天宇话一出,殿外的罪犯们纷纷惊呼连连,感到不可思议。
「判官收取贿赂,让人可以不经过法治即可投胎,这何解释?若是地府当真如此严明,请查明此事,小的愿意作为证人。」
秦广王大怒!猛力朝桌子一拍,咆哮之声如雷霆之怒,令在场官员都惊退了几步,当然也令天宇感到恐慌,双膝不听使唤的向後挪移,磨出血来都没发现。
「大胆!你竟敢要告判官大人!嫌自己刑罚不够多?」秦广王厉声警告,千万别多事。
「大人,小的要靠这个换取我的减刑。」
「别异想天开了小子,捐献是地府阎罗大人的德政,不容许你w蔑。」
此刻,天宇终於明白,原来整个地府早已堕落!彻底失算,看来无法靠揭露来换取自己的缓刑,反倒彻底激怒秦广王。怒不可遏的秦广王,大手一挥,令鬼差们上来一阵教训,打到快si就泼还魂水再打,一直重复的折磨天宇。
虽然此刻身处地狱,但此般羞辱天宇哪能忍受,那斗x再次被b迫出来,牙一咬决心豁出去了,趁空隙大喊:「混帐秦广王,是非不分让人不服!草率定案祸害天下!」
高分贝的嘶吼,很快传至殿外,再次引起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秦广王眼看事情越显复杂,深怕引起天庭的督查,若真来彻查恐对自身不利,於是深x1口气,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是依据簿册记载而定,何来不公?」
「凡是大公无私的人,断案均有案由与经过,才能定人罪恶让人心服,现在大人凭个簿册就能定罪,那殿王给我当不也行吗?」
「竟敢怀疑与w辱本官,简直狂徒,那就说几个罪恶让你好好的服气。」
秦广王翻起簿册,起内容:「经营公司时,每天以怒骂、w辱对待部属。对母亲不孝的种种言行。还不能治罪?」
「大人听不懂我意思,那簿册不能算数,因为那是谁记载的?记载是可以乱写的,办案讲求因果与关联x,这也是法治所提倡的。但今天的簿册都只记录果却没有记录因,更没关联,所以我不服。」
秦广王任官以来,还没遇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着实盛怒难忍,指着天宇一阵斥责。可天宇却毫不在意,仅是冷冷一笑带过这番斥责,还反讽:「不是我目中无人,是我眼前没看到人,只看到跟我一样犯有罪孽的贪渎之官,是心已经腐烂的怪物。」
秦广王任职一百多年来,从未遇过有这样的奇葩,若不彻底压制他,恐怕造成连锁效应,等等每个罪犯都这样闹还得了?只能让他见识一下地府的法宝了。
「你这小子倒是特别,今天就让你心服,本官就让你在孽镜台前现形吧。来人呀!把孽镜台推出来。」一说完,数十名鬼差合力拉出一座高达七层楼的大镜子,这镜面非常神奇,并无法照映出画面,而是呈现水波状态一片混浊,好似可以跌入镜中一般,深不见底。待镜子放置定位後,秦广王得意地介绍起这镜子:「俗话说,孽镜台前无好人。它会把你一身功过都重演出来,谁都逃不过。这可是一殿的法宝,过去再顽劣的犯人,都无法逃过此物的审查。」
鬼差将天宇拖到孽镜台前跪着,使其正面对向镜子。忽见镜面慢慢浮现出一些画面,都是天宇生前跟妈妈争吵的片段。看了一会儿,天宇将头稍稍撇开,无法再看下去,这让他想起过去太多不愉快的事情。
秦广王见状,认为天宇已然认知到错误,感到得意并说道:「不孝之罪可入阿鼻地狱,你还有什麽要辩解的呢?速速认罪吧,别耽误本官时间,还有很多犯人要审。」
贺天宇此刻内心非常悲恸,想着自己怎会跟老妈走到这一步,还好人生的尽头做对了一次抉择。原想认罪了事,但望见秦广王那得意骄横的嘴脸,不服输的个x不知道怎麽的又从内心窜出,“就豁出去吧”这念头莫名产生。天宇忽然回过神,眼神转为锐利,并假意请教:「请大人跟我解释何谓因果?」
突如其来的一问,秦广王有些纳闷:「这跟你认不认罪有何关联?」
「如果大人能够让我明白所谓的因果,那就更能使我
', ' ')('了解自己的罪过。」
秦广王点点头,虽麻烦,但总算有个结果了,於是为其说明:「因果乃是记录每个人一生的德行,然後依据此作为评估所获得的福报,所以每个人所受的待遇与面临的问题,都是跟自己有关系的。」
「所以才会劝人行善,就算至今生活再多问题、命运再多变,都要保持正向的心态来修业,让以後的自已能够更好是吗?」
「可以这麽说,要不然就会进入恶业的循环,永远得不到福报。」
秦广王眼见贺天宇的气焰消散不少,态度也渐渐谦卑,感到放心且满意。心想这次总该让这家伙心服口服了吧?但事与愿违,贺天宇冷不防的咆哮起来:「既然事事都有因果,那我老妈现在的果不就是她前世的因吗?为什麽算在我的身上?什麽鬼孽镜台!也只照得出果却反映不出因,如此矛盾要人如何信服?」
全场譁然!都认为这贺天宇一定是发疯了!至今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人!秦广王先是张口无言,一时回过神来更为震怒,破口大骂:「混帐贺天宇,原以为你肯改过向善,没想到如此劣根。因果论是自身之命,你母亲的因果是呈现於母亲之上,你的行为依旧是你的行为,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通通不合逻辑,如果老妈的不被孝顺,是因为前世的因所造成今世的果,那关我p事?而我所谓的不孝到底来自於我的因还是来自於老妈的果。如果是因为老妈前世的因才导致今生的果,那我造就了她的果又何来产生我的因呢?」
贺天宇语调迅速,逻辑鲜明,讲的秦广王都ga0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了!「停停停!你这小子在叨念些什麽本官全部听不懂…」
秦广王话还未说完,天宇便断话反击:「如果大人听不懂就听我说,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老妈前世之因造成今世之果,那是正常因果效应,如此说法,我又何来有罪?」
「因果之间相互牵连,母亲的果虽来自於前世的因,但你对她的行为却是你自身造的因,将来必须嚐自身带来的恶果,因为孝不孝顺是你可以选择的。」
「若是因果不能避免,那我所造的因却只是完成老妈的果,而我却为了这个因而造就了我的果,这不是陷害是什麽?不就跟你们贪w一样无耻了吗?」
「你!好个贺天宇!」秦广王气的张牙舞爪,指着天宇喊道。鬼差们也都不知所措,从来未发生过这样荒谬的事情。争论的声音一路传到殿外等待的犯人耳中,各个都争先恐後的往里面瞧,连鬼差们也都纷纷探望着,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敢这样对待殿王?
秦广王不想争辩,挥挥手让孽镜台继续照映天宇的罪行。这次显现的都是天宇怒骂、w辱员工,待人傲慢的画面。秦广王缓和一下情绪後,说道:「怨天尤人狭怨报复,刁难陷害样样来,这又是一罪,你还不认?」
「不认罪!」
「你……实在太恶毒了。」
「恶毒?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都会影响着每一个人,所以善恶价值观也有所不同,何况如果没有恶又何来有善?我没伤害人的状况下如何认定我是恶的?我内心是希望能够使他们奋发向上,大人可以说我方法或许不妥,但不能定义我为恶类。」
「你的言语曾经让人困苦、不安。你的斗争导致许多人身败名裂,这样还说自己无罪?」
「在这世界上如果自己的不行都要怪罪他人的影响,那还有谁不犯罪?不把压力当成长、不把竞争当动力,这是他们的过错不是我。至於斗争与陷害,在弱r0u强食的世界里,本来就是我不赢别人,别人就会吃掉我,公平竞争怎麽又会算是有罪呢?」
「贺天宇!你如此强词夺理的意义何在?颠倒是非的目的又是为何?」
「强词夺理?颠倒是非?在这世界上有谁说的话是不变的真理?还不就是有权、有势、有名、有利的人说的算,根本没有所谓的绝对。」
此刻的天宇异常冷静,更是有种豁出去的态度,语调中满是调侃、嘲讽的意味。秦广王也懂穷寇莫追的道理,眼前这人已经不顾一切地反抗,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什麽作用了。於是起身缓缓的步下台阶,贴在天宇旁说道:「你小子油嘴滑舌本官不跟你争论,但要你明白一件事情,本官就是b你有权、有势、有名、有利,我就是法律与规定,你能如何?」
说完便令鬼差上前将天宇嘴巴绑起来,使其不能再做辩驳,而作势大喊:「你这家伙终於认罪了,总不辜负本官对你的谆谆教诲。」一旁还有鬼差模仿贺天宇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喊:「秦广王大人是小的恩人,感谢大人开示。」
一番c作就是为了让殿外的罪犯都知道,在审判面前是没有任何机会辩驳的,也就此创造秦广王的大义。戏演完後,秦广王高声喊道:「把贺天宇押往第二殿受审。」
天宇虽然无法说话,但还是能够发出嘲讽的笑声,此举让秦广王感到刺耳不适,急忙挥手要鬼差尽速押走。
就算如此,贺天宇嘲弄的笑声依旧回荡在整座殿内,慢慢随着远去而逐渐消失……只留下难堪
', ' ')('的秦广王与哑口无言的鬼差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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