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裴晨拉起来,笑着对他说,“你真是个烂人。”
裴晨的面色都有些发白,易欢站起身,推开挡位置的椅子,重复着刚刚裴晨的动作。
他的白色西装十分称他的肤色,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你真是个烂人,竟然偷我的生日礼物创意;你真是个烂人,求婚时凭什么我就得扮演‘女主角’;你真是个烂人,骗我骗的都理直气壮。裴晨,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是个烂人,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呢?”
因为他虽烂,但只对一个人真心真意的好。
他们在人声鼎沸里拥抱,在一群窃窃私语里亲吻,在现场嘈杂的一颗颗人心里,他们俩是唯一一对、连跳动都在同一频率的心脏。哦,或许是三颗也说不定。
“以后不许再骗我!”
“好~”
人生奇妙在会有很多选择,很多岔路口对应着不同的结果。有些倒霉鬼终其一生也遇不到对的那个人,有些幸运儿转山转水却殊途同归,结果总会与对的人相遇。
易欢从不选择,有人为他做好了一切选择。
第16章怀孕
他们在世界上离婚率最低的国家登记结了婚,收到了一张写满法官祝福的粉红色纸条。
裴晨吵得要赶紧办婚礼,易欢不肯,反正结婚证都领了,不如让他老老实实念完大学。但老流氓怎么可能等那么久?
一切能在床上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难题,裴晨把易欢脱光压在床上,动作间很小心没有碰到肚子。一贯的套路,先叼着易欢的唇畔厮磨,再侵入齿间寻到舌尖挑逗。这种呼吸都得跟寻裴晨节奏的吻法,易欢一向承受不住,不一会儿就能被老流氓吻得细喘连连。
转移阵地,裴晨双手来到易欢胸前抠弄着红蕊,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易欢的胸部变得有些绵软。裴晨爱不释手,尝试着聚拢揉捏着胸肉,竟生生给他握出一个小肉包来,欣喜得张嘴就咬。
易欢受不住,推拒着胸前的大脑袋,想方设法先逃离再说,“裴先生!我饿了。”
他这些天总容易饿,尤其晚上睡觉前,裴晨就给他在床边安了一个零食柜,放些蛋糕、小甜点之类的。
在易欢面前,裴晨乐意做一个听话的大狗狗,特意挑了一个奶油樱桃蛋糕。
“乖,老公喂你吃。”
裴晨将樱桃含在唇间,拽掉樱桃棍,把易欢抱坐起来,怕他躺着吃东西噎到。把樱桃送入易欢的嘴里,还不肯离去,装作要和他抢食的样子在齿间碰撞。樱桃被争夺,肉身分崩离析,鲜嫩的汁水肆流,只剩颗坚硬的内核被裴晨用舌头卷走。
“你吃樱桃肉肉,我吃樱桃核核。”
易欢懒得理他一副卖乖的样子,毫不留情戳穿,“你有本事就吞下去。”
看裴晨真要咽下去时,易欢又赶忙伸手扒他的嘴,“吐出来!”
裴晨吐完樱桃核又重新把易欢压倒在床,抹了两把奶油涂在他胸前的两点上。两颗小巧的乳头先前就因裴晨的过度蹂躏吮吸,而显得糜红凸起,如今被冰凉的奶油覆盖,红蕊在雪间若隐若现,裴晨发浪,“这两颗樱桃总归轮到我吃了吧。”
胸前冷热交替刺激,易欢的身下忍不住都泛起酸意,两腿不自觉并拢绞索,双手推着裴晨贴着自己硬邦邦的腹肌。“唔,别,别弄了……”
老流氓舔干净最后一点奶油,诚邀易欢共同品鉴,“来,尝尝自己产的奶,真甜。”
裴晨床上的骚话一套一套的,易欢毫无招架之力。那股酸意终是带着咸涩的淫液蜿蜒而下,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裴晨一腿卡在易欢胯间,丁点动静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宝宝想要了?爸爸这就给你。”
说完抓着易欢的双手,带着他揩了缕身下的液体,然后抚在自己的性器上,上下撸动。欢欢全身上下都是宝,尤其两个小穴,操久了之后都不需要润滑,已经能随着情动自行分泌粘液。
尽管这样,裴晨还是伸出两指进后穴试探了下,特殊时期一点都不能伤到。感受到温热潮湿的肠道内活跃的蠕动时,老流氓才扶着自己的阴茎缓慢进入。
易欢以为裴晨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往常哪里会这般温柔,但依照他自己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你快一点”这种话的。
两人互相“折磨”着彼此,直到易欢被磨得昏睡过去,裴晨才感到射意,强迫自己退出温柔乡,从床头柜抽出一沓纸巾垫在手上,草草射了了事。
搂着易欢睡着前,瞥了眼床头柜,才两三天又快见底,怀个孕也太费纸巾了。
第二天起床,看着眼前的排骨菌汤,易欢真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但裴晨每天都逼他喝一碗,说是养身子。第一次忍着吐意是腻,第二次就觉得不对劲,第三次再没什么猜测,那就是蠢钝至极。
裴晨即将去公司,易欢给他打领带,“裴先生,最近没做亏心事吧?”
“保证没有!我现在就是一居家好男人。”
易欢去找李医生做了全身检查,李医生把报告递给他,“两个月了,很健康,不用担心。”
揪着报告单的双手在颤抖,这个不被他期待的小生命就这么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消无声息的驻扎在了他体内。满脑子的黑暗念头在流窜,联想小怪物破膛而出的血腥画面,更是激起了他严重的妊娠反应。
再难受还是鼓起勇气问医生,“我这个身体会……遗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