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道理来讲,四次比对吻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刘厅道:“这件事,我让所有人闭了嘴,目前只跟你一个人说了。”
他的意思,官浅妤听得明白,点了点头,“我会保密,您放心。”
又问:“所以,您是觉得,我应该带他回北城?”
刘延海沉默片刻,点头,“国务厅没办法对外恢复他的身份,只能你带回来,他可以过他原本的生活,我们不会亏待,这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要么,就是国务厅干脆不承认他。反正他也证明不了自己。
只是这一点,刘厅觉得太不够人性。
就只好借助她个人的关系,就当是她带回了一个朋友。
官浅妤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她的情绪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根本睡不着。
迟御还活着!
这样的念头让她异常异常的激动!
但是怎么安置他这个问题,又让她无比的苦恼。
最简单的,就是他单纯做他的哑巴,当她从山里捡来的朋友,单纯的做他新身份证上的那个人,明山。
明山,是那天临时给哑巴取的名字。
因为是官明珠的朋友,又是山里跟出来的,就简单凑了个名字给他,听起来倒也大气、上口。
可是官浅妤知道,哪能这么简单?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迟御还好,如果知道,那现在备备可是把权念迟生下来了的。
那可是他儿子。
再加上她手里那么多迟御留下的资产,怎么处理?
杂七杂八的事情,想得她几乎是一分钟也没有睡着。
到早上七点多,脑袋嗡嗡的疼。
随便洗了个脸,坐在了窗户边,让白兰送早餐上来。
估计是白兰路上碰到了宴西聿,最后是宴西聿给她送过来的,见到她的状态,眉峰瞬间拧了起来,“怎么了?”
她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摇头,“没事儿,就是没睡好。”
他很自动的就理解为,她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带哑巴回去。
“你吃了么?”官浅妤坐下,还没动筷子。
宴西聿似笑非笑,“你吃米线,我喝汤?”
“……”
她去找两个碗,给他分了一半,反正她也吃不完,睡眠不足,食欲极差。
“需要我再帮你权衡利弊一遍?”宴西聿坐在她对面。
她看了看他,“你觉得,我应该带他回北城么?”
昨晚虽然宴西聿没有到完全失眠的地步,但也差不多,因为也在帮她考虑这些问题。
这才道:“如果想报答他救过你,也不是只有一个办法,他既然在这里生活惯了,那就继续让他在这里生活,有什么需要你伸手帮忙,不是简单很多?”
官浅妤埋头吃米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厅让她保密,宴西聿自然不知道哑巴是迟御,所以会这么考虑。
她其实已经决定了,人肯定要带回去,但感觉她又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加上宴西聿以前就对迟御有敌意,这下她更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决定了。
看来她现在都习惯了什么事都和宴西聿共享共知,让她这么藏着掖着,反而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