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故作不悦,“哪个狗坐我旁边也不叫的……小偷?”
宴西聿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简素心的事,接电话也避开她,她今天眼睛这样,他还出去了大半天,她竟然也没生气,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果然,现在有他没他,她都可以了?
宴西聿伸手,指尖点在她额头上,让她往后仰了仰,这个角度,看得出眼睛没那么肿了,但也没完全好。
“狗爪子。”官浅妤皱起眉,一手拍掉。
宴西聿终究是低笑出声,“中午吃什么了?”
她坐起来,靠着墙壁,“五谷杂粮呗。”
官浅妤才说完话,感觉宴西聿又靠近了过来,明显是想抱她。
官浅妤有所防备,给躲过去了,然后回过头,“别以为我看不到就可以占便宜,朋友之间的界限弄清楚。”
这话,听在宴西聿耳朵里就成了另一层含义。
他跟简素心就是朋友,朋友之间的界限……他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他今天干什么去了?
“这药敷了多久了?”他问。
想让她把药擦掉,说会儿话,宴西聿这会儿心情有那么一点复杂。
“忘了。”官浅妤抬手摸了摸眼皮,差不多也该擦掉了。
宴西聿帮她弄的。
之后两人依旧在阳台榻榻米上坐着。
她没打算主动问他去忙什么了,因为感觉出来他的情绪稍微有点不对劲。
她是坐在榻榻米上,面对窗外的,双手抱膝,宴西聿就从身后把她整个人圈住,好一会儿没吭声。
半天后,才道:“晚饭有想吃的吗?”
她一脸莫名,“十一会给我做,你就不用操心我这张嘴了,我身边多的是人照顾!”
宴西聿勾唇笑了一下,“饭得好好吃,以后绝对不能乱喝酒,我也保证不酗酒。”
听他这话题说得莫名,官浅妤回头瞥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
宴西聿这才低低的道:“简素心病了。”
听到这个曾经让她头疼敏感的女人名字,官浅妤皱了一下眉,所以他这些天是忙着照顾那个女人吗?
病了?
作为朋友,去照顾好像是无可厚非的。
她依旧没有搭腔。
“胃癌。”宴西聿又道。
起初,宴西聿在电话里听简素心打电话过来说的时候,也只以为是简单的胃病。
到后面一次,简素心抑制不住的哭泣,宴西聿才觉得这病不小,一问,才知道是癌。
疾病,是最残忍的事情,病来如山倒,尤其这样的癌症,谁能预料到?
宴西聿想到了她现在一个人住这里,一日三餐要么在公司吃,要么不吃,对胃是一种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