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官小姐今年也才……二十五?”
意思是,她才二十多岁,但仅仅这几年的经历不就挺丰富多彩的么?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别看你们家公司不大不小,但其实手里还是握着一些财富密码的。”男人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官浅妤便笑了,“先生是想说,如果我不顺着你,你打算搞我们家公司吗?”
男人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男人征服女人才会有成就感,搞公司不是我的志趣。”
她柔眉一蹙,他这是在调戏她?
官浅妤不再多说,直接起身离开。
男人先是皱了眉,没想到她脾气会这么大这么直接,毕竟她都肯赴这个约了,还能在乎多少?
但他还真是差点忘了,官浅妤她是北城官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在豪门名媛的圈子里,聪慧出了名的,向来都有她的高傲。
只是跟宴西聿沾边之后,才逐渐淡出了那些个圈子,各个豪门贵妇也没再考量她这个角色日后到底能否成为儿媳。
“等等。”男人开了口留她。
官浅妤自然是听而不闻。
她也不是没被调戏过,宴西聿对她什么事没做过?
但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才知道,被别人调戏竟然打从心底里会觉得排斥厌恶,比对宴西聿的不满来得可是重多了。
他像是考量之后妥协了,“我说话若是有冒犯的地方,我道个歉?”
她停住脚,没有转过去,只一句:“不必了,素不相识,没什么好道歉的。”
她这么说,男人干脆态度诚恳一点,起身过去拦在了她面前,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脾气这么大,怎么跟之前听说的不太一样?”
官浅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先生从哪听说的我?”
男人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短发,“你不是问我认不认识迟御么?”
提到迟御,她注意力集中了起来,“你果然认识他?”
男人又不回答了,只是示意她先坐回去。
官浅妤是坐了回去,又问:“你跟迟御到底什么关系?”
男人倒是没再跟她打迂回战,“算……兄弟?”
什么叫算?
只听男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他是被人收养长大的,你应该知道。”
官浅妤当然知道,只不过,她以为,迟御是个孤儿,这么看来,并不是。
“你应该大概猜到了他为什么会流落在外面被那个老人收养。”男人似乎不太愿意细说。
她突然想起来,迟御的怪病,到他离世,白琳琅都没能研究明白救回他。
想到这里,她皱起了眉,是不是因为迟御从小就有这样的怪病,所以家里不要他了?生了眼前这个男人,也就是他的弟弟?
这样的构想让她突然替迟御生气和不平,但更多的,还是对迟御的心疼。
难怪,他毕生精力全部拿来为爷爷了却一件心事,从生到死无论做什么都只为了遵守那一个承诺!
就凭这一点,他比起他的家人,不知道高尚了多少倍,那他家里人确实不配拥有他这个儿子。
“你们怎么忍心?”她皱着眉,看着这张跟迟御很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