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十一也是一脸狐疑,忍不住失笑,“老板向来孑然一身,我没见过他有什么亲人,不是很小就被收养来的?”
是啊,她也从宴董事长那儿听过了迟御身世的。
可是只说了他被那个爷爷收养,并没说他的原生家庭吧?
监控上那张脸,真的跟迟御太像了,也许细看可能有区别,可是监控画面的轮廓真的让人觉得相似到吓人。
“怎么了?”十一看了看她。
官浅妤摇了摇头,倒也没多说,“没事。”
就当是个陌生人吧,反正没什么交集。
吃过晚饭后,官浅妤让十一去休息了,她在医院陪了陪董凌霄,他爱下棋,她就每天陪他一会儿,虽然她从来赢不了。
之后,她离开医院,打了一辆车,“师傅,去东皇一品。”
她好长时间没再去那儿,但是现在既然住到了自己的心理馆,有点东西还是要都带过去的。
上车之后,她没看到后面一辆黑色轿车也不近不远的尾随着。
她的车停在东皇一品之后,给了钱,进了大门,直接往自己住过的那栋楼走。
与此同时,宴西聿那辆焰黑色的轿车隔了两分钟抵达。
官浅妤刚进家门没一会儿,身后的密码锁再次被打开,她显示惊怔的回头去看,随即也就释然了。
因为这种状况并不是第一次。
宴西聿进门也朝她那边看过去,见她舒展下去的表情,反而蹙了一下眉。
换了鞋,他才往里走。
看起来她在收拾东西,但宴西聿还是问了句:“怎么突然过来了?”
“拿点东西,放到心理馆去,住那里,方便。”她说着,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然后发现一旁的男人一直盯着她。
她只好看了过去,“还有事?”
从维也纳别墅分开,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又碰到。
宴西聿却依旧直直的看了她好几秒,之后才开口:“你记得这里,甚至记得什么东西放在了这里。”
官浅妤笑了笑,“怎么了?”
“就唯独忘了我?”宴西聿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表情。
官浅妤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他,还是那句话,“我说过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他终于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必须跟他面对面,也迫使她看着自己,嗓音略沉,“所以,你根本没有忘?”
说到底,他竟然还是不敢用笃定的语气。
官浅妤微仰脸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他依旧眉目硬朗如画,英俊不凡,还是很容易令人心动,尤其总是一副深潭般的眸子看她。
可她却能够淡然的收回视线,“这好像并不是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宴西聿眸子里涌着看不清的情绪,压着她的肩。
她原本想离开他的禁锢,往旁边退了退,刚好碰到了收拾好的袋子。
“哗啦”一下,袋子翻倒在沙发边,东西散了一部分出来。
那其中,有她跟迟御的婚纱照。
宴西聿看到那张照片,脸色不可抑制的沉了一下,然后看向她,“你应该是专门来拿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