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搭腔。
“而且。”她继续道:“我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迟御的痕迹,但是你现在已经把他全部翻新,一丝一毫都不剩。”
这应该是他的心机,他故意买下来,故意全部翻新,为的就是除去她跟另一个男人的过去。
听到这里,宴西聿才眉峰微拧,沉沉的望着她,“你心里装着他?”
很简短的一句话,但是问出来,竟会心痛。
官浅妤微微的笑,仰眸看他,因为阳光刺眼,眼尾轻轻眯起来,“他毕竟是我丈夫。”
“假结婚一定要重复拿出来伤我?”宴西聿眉宇间越发的紧,嗓音也跟着很低很沉。
她脸上的笑意有所浅淡,但还是看着他,“伤你也不是我的本意,我说过我的意愿,是宴先生一定要坚持于我。”
“不坚持于你,你还要让我怎么办?”他声音里几乎带上了痛,低沉轻喃,“经历了这么多,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去爱什么人?”
她看着他。
手心微微紧了紧,可是表情还是那么的清淡。
红唇清雅,“听这话,好像你现在很爱我?”
宴西聿低眉盯着她,唇畔却一度抿紧。
她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薄情和讽刺,那么像当年他时常对待她的样子,以至于,他那句话、那个字根本无法说出来。
官浅妤最终是不打算继续跟他耗下去,准备上车离开。
宴西聿还是一步过去拦了她,关上她刚刚拉开的车门,将她转过来压在车顶,盯着她。
视线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许久才再次开口:“你当初不肯治疗,死都要离开我跟迟御结婚,成全我跟别人,不过是怕病体耽误了我,所以别想用我跟乔爱的那些事情当借口,你也清楚那些是做戏,你对我有感情!”
他知道她忘了,所以特地概述了一遍,提醒她不要轻易作决定。
官浅妤没有笑,也没有其他表情,只是认真看着他,“也许吧,但不代表我一定要选择你,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结果。”
现在乔爱进去了,她的世界清净了,这就是结果。
男人握着她的双肩,低低的嗓音,“我呢?”
简单的两个字,她心脏被轻轻击中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宴先生的结果,我没权利给,也给不起。”
或者说……“我再也不想触碰婚姻。”
听到她说这句话,宴西聿眸子一度很暗很暗,他知道自己伤了她,才导致她如今对婚姻这么排斥。
“好。”他几乎没有多想的点头,“那就不要婚姻,我不强求你嫁给我,那就我做你的情人,见不见光都无所谓,你想怎么呼来喝去都无所谓。”
官浅妤看了他好一会儿。
因为这些话,她从没想过会从宴西聿嘴里说出来。
时下网络上被称为舔狗的角色也不过如此了。
她给不出回答,只能看了十一,“回医院。”
宴西聿再一次拦住她,握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满是深切的就想要她一句话。
“浅浅。”他望着她,固执着。
听到这个称呼,官浅妤闭了闭目,还是把手腕抽了回来,“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官浅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