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好像还有话,但又一时间说不出来,最后抬手想摸摸她的脸,也顿住了,把手收了回去。
然后略微艰难的从地上起来,随手拍了拍裤腿,礼节性的朝官少君点了一下头示意,道:“既然她没事了,我手头有人得去处理,抽空再过来。”
官少君只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
看着宴西聿出门的时候脚下步子都不太稳了,等他一走,官少君才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好了,别演了,挺刺激他的。”
官浅妤一脸莫名,“演什么?”
然后指了指自己,一脸认真的问:“我以前是演戏的?影后?”
肖绘锦“噗嗤”一下笑出来,“演得还挺像,你干脆转行吧,以后跟乔爱当同事,抢走她所有通告、电影,气死她!”
“乔爱又是谁?”她表情很认真。
这下,肖绘锦忽然笑不出来了。
“浅浅,你别吓人哦。”
她还是那副莫名的表情。
官少君站在一旁,终于也轻轻皱了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转手从兜里拿出她进手术前看的东西。
“这东西还要不要?”他盯着她的眼睛,问。
官浅妤看了看,眼睛一亮,“你送我的?眼光不错,你从小也没送过我什么像样的东西,这回这么舍得?”
官少君看着她把东西拿过去,左看看右看看,新鲜又喜欢的样子,然后朝他看来,“好看!我现在能戴么?”
他摇头,“出院才行,医生不让。”
虽然不舍得,她倒也乖乖的把东西放了回去,依旧显得苍白的嘴唇弯了弯,“那你先帮我保管着!”
官少君直接帮她放回了柜子,“出院你自己带上别忘了。”
“我替她记着!”肖绘锦笑道。
两人现在已经心照不宣,浅浅这是真的不记得某些东西、某些人了,再追问万一又刺激到她,所以谁也没多说。
官少君出了病房,去了一趟主任办公室,十几分钟之后才出来。
肖绘锦在门口等着,问:“怎么样?”
官少君唇角动了动,“忘了也好,省得心里遭罪。”
然后颔首,“你也去睡吧,很晚了,最近辛苦。”
“我跟浅浅这关系还客气什么?”肖绘锦一笑。
可能是这么一折腾,两人还真的都没困意,回病房又怕吵到浅浅,干脆就在外面聊着。
“你那个案子……是真的?”肖绘锦算是小心翼翼的问,都只看官少君一两眼就挪开视线。
又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介意啊,不回答也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毕竟之前,因为这个事,浅浅跟宴西聿求情放过你,也受了些委屈……”
官少君倒是满不在意,“睡个女人,能多大事?”
肖绘锦知道他这种人肯定不拘小节,心思也不细,说话更是直男,但是听到这句,还是惊了一下。
“你这话,可别让白郁行听到了,不然指不定往你药里加个什么折磨你,毕竟你把人家初恋碰了。”
这一点,肖绘锦佩服白郁行,还能帮他治病。
倒是官少君听完这话,蹙了一下,不明意味的语调,“白琳琅是白郁行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