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薄唇一碰,吐了两个字:“前夫。”
男生明显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她竟然结过婚,有前夫?
毕竟是社会阅历浅,一下子语塞,而不是随机应变说“既然是前夫那就是过去式,我不在乎。”之类的高情商对白。
官浅妤再次谢过男生好意后慢慢走回医院。
宴西聿一直跟在她后面。
她现在是可以正常走路的了,就是比较慢而已。
走在他前面,总觉得有点芒刺在背,可她走不快没办法。
然后听到身后的男人几分讽刺,“我若是不去,站得腿都疼了,还舍不得走?”
官浅妤停下来,等他走过来才看了他,刚要说话,他竟然直直的走了过去,板着脸。
她想解释的,她多一分钟都不想站那儿,一直在推拒,可惜男生太热情非让她把零食都拿走。
可是想了想,她跟他解释什么?
干脆她走得极慢,结果到了电梯边,电梯敞开着,宴西聿岿然立在里头,按着按键不让电梯走。
已经有人在抱怨:“走不走啊?”
她愧疚的稍微加快步子进去。
宴西聿依旧没跟她说过半句话,下电梯,各自回病房
她在医院一直都没什么好睡眠,即便出去散步,回来后休息了一小时依旧没睡意。
官浅妤去了走廊溜达,就当给小腿做康复活动了。
走了一趟到尽头,宴西聿的病房门没关,她脚步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不是故意要看,就是很正常的视线扫过,刚好见他应该是给自己换药,重新裹纱布。
但是因为肩膀有伤,手臂活动幅度不能太大,另一个手又够不到身后的纱布。
她看着他试了两三次都没摸到肩头后面耷拉的纱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宴西聿终究是敏锐的,她才刚靠近,他就忽然转过来,眉宇之间可见的锋利和警觉。
看到是她,锋利有所收敛,但是脸色反而越发沉冷,准确的说,从医院门口已经冷了一路。
“出去。”他淡漠的嗓音,没什么起伏。
官浅妤伸手过去,“我帮你把纱布绕过去。”
“听不懂?”他避开了她的手,一脸冷肃的模样,“让你出去。”
“既然要走得干净,就别做让我需要你的事。”他盯着她。
她听了这话,虽然理解,但又莫名有点生气,“我不过是好意,即便不是你,是普通朋友甚至病友我也许也会帮忙,你冲我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我跟你做不了朋友。”宴西聿突然沉沉的一句。
先前,是他说从最普通的关系相处开始。
但是就在刚刚,看到她跟那个少年站在一起,还该死的登对的样子,宴西聿就发现他根本没法和她做朋友。
官浅妤抿了柔唇,看了他,终于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再帮他,直接转身往外走。
宴西聿听着她走远,终于狠狠低咒一声,干脆把缠了一半的纱布也扯了。
地上杂乱零落、带血的纱布,显示他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