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迟御告诉我,你让他碰过,我都不曾想让你走。”他低低的道。
可他怕她伤害自己。
官浅妤柔眉蹙着,迟御跟他说过这种话?
所以,他让她拿着离婚证滚的那天,才那么歇斯底里吧。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去回忆了。
从床边起身,“宴先生麻药没过,胡话说多也没好处,休息吧。”
她匆匆离开病房。
然后去找白郁行,反手关上门,“我要那次流产时候的病例或者手术记录。”
白郁行莫名的看了她,但也点了一下头,“两三年之内的档案都好调。”
他亲自叫人去调取,没多久就放在了她面前。
在她看到那上面清晰的诊断为“宫外孕”的时候,终究是红了眼眶。
白郁行给她递了纸巾,她没接。
“对了。”白郁行道:“住你哥隔壁是宴西聿昨晚昏迷之前的要求,可能……就是想让你看看他,等他彻底清醒了,我给他换病房,你放心。”
官浅予只是“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再回到哥哥的病房,坐在病床边,她眼睛里多了彷徨。
又勉强的笑,“哥,你快点醒吧,你再不醒,我都该睡了,有好多事想告诉你,你也帮我做做选择,我一个人挺累的。”
她在想,以后得减少进出医院的频率,对哥哥比较安全。
走私帮虽然知道了迟御就是那个出价的大boss,而迟御已经去世,他们肯定想找到三个碎片卖给别人。
自然不会放弃寻找哥哥的下落。
所以,她一直等到晚上很晚才准备回东皇一品去。
敲了,刚开门一个缝,竟然又看到了乔爱。
不过这次乔爱没看到她,她赶忙又把门关上了。
乔爱自然是去隔壁宴西聿那儿的。
此刻,宴西聿的麻药劲儿已经彻底过去了。
他看乔爱的声线依旧温和,但也依旧少了那份温度,“通告忙,不是叫晚清让你多休息?”
乔爱淡笑,“我不累。”
她主动削了水果,但是宴西聿没吃,她只好放了回去。
好一会儿,乔爱终于抿了抿唇,低柔的声音,“阿聿,我知道你上午说的是胡话,我不会生气的。”
“不是。”宴西聿清晰低哑的嗓音接过话,“我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乔爱一下子皱了眉,“阿聿……”
“从你回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尽全力的弥补你,只是弥补。”
“我不听!”乔爱狠狠的盯着他,“你明明爱我的,为什么婚姻和事业不能都给我?”
宴西聿表情如斯,“我从未说过。”
爱,他从未说过。
“也给不了。”
他沉声补充,“我不能骗你,但演艺事业会一如既往的捧你。”
“你还不如骗我!”乔爱崩溃的模样,“还有,你难道不想破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