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心头蓦地震了震,神色也跟着沉重下去,坐在了她身侧沙发上,将她她的身子彻底扳了回来。
薄唇动了动,竟没发出一个字节。
他清楚她刚刚想到了什么。
许久。
“如果可以,我道歉。”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
他第一次说出这样柔软的话。
却又道:“但如果时间能倒转,我依旧这样选择。”
官浅予柔唇紧紧抿着,视线定在他脸上,情绪一点点的浓重,最终是压不下去。
“放开我。”她暂时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但是宴西聿不肯,左手依旧握着她的手臂,“孩子可以再有,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而不是生来这个世上受尽磨难……”
“你住口!”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脾气。
他们之间第一次直白的谈起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你给我喝那种东西,孩子会有问题吗?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我不知情!”宴西聿沉重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痛,“白郁行说那个药没有副作用……”
“那是对普通人,可我是孕妇,我是你妻子!”
男人看着她彻底红了的眼圈,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像一颗颗尖刺扎在他心尖上!
极度意图开口辩解,却无话可说。
官浅予深深的吸气,讽刺的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心里住着乔爱,你恨我,再到底,是我自己作的孽,非要你娶我。”
归根结底,她竟然连责怪的权力都没有。
“不怪你。”宴西聿将她的脸握在掌心里,微微抬起,道:“逼我娶你那件事,不怪你了。”
官浅予怔了怔。
他一直都因为这件事恨透了她,现在竟然突然说不怪她了?
继而嘲讽的笑了一下,“又是什么麻痹我的手段?你给我喂药那晚,也是突然温柔,突然想要我。”
对此,宴西聿眉峰蹙了起来。
他在这里,竟然丝毫信任度都没有,并不是觉得恼怒,而是突然觉得有点悲哀和讽刺。
他至今没有签离婚协议,他们还是夫妻,显得多讽刺?
“不聊这个。”片刻,他再次开口,试图让气氛好转一些。
拿了她没喝完的豆浆,传达到手心里的温度有点低了。
“喝完,马上该凉了。”男人略微温着嗓音。
官浅予微微侧过脸,表示拒绝。
宴西聿看了一眼早餐,“一共就吃了一个煎蛋,两个小笼包,喝了两口豆浆。”
“还是要我一个残废喂你?”
她终于瞥了他一眼,“有功夫喂,你倒是自己吃。”
男人很巧妙的解毒,“我吃了,就能喂你,是这个意思?”
“……”懒得理他。
但是,他左手拿筷子戳了个煎蛋,直接一口解决,继而,真的喝了豆浆就朝她靠过来。
她愣了愣,“干什么?”
宴西聿已经把豆浆杯子放下了,腾出来的手正扣了她的后脑勺。
在官浅予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薄唇已经印了上去。
她以为,他真的会把豆浆渡给她,所以死死的闭紧嘴巴。
然后发现,男人只是轻轻吻着她,颇有一种舔舐伤口的安抚,浅尝辄止。
官浅予便放松了下来。
哪知道,宴西聿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再一次吻了过来。
这一次带上了缠绵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