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安慰自己,他这一次既然能放走栗长安,下一次也能,栗长安跟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系,死不了,跟哥哥有个交代就行,她才不管!
“或者说……”宴西聿忽而扯了一下嘴角,睨着她。
“你也听到了,案子归我管。”薄唇显得冷漠无情,“别忘了,你哥手里捏着整个案子最重要的东西。”
这回,她才猛然不安的视线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你又要动我哥?”
她狠狠的吐气,“宴西聿,你是个男人,除了这样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宴西聿扯了扯薄唇,“我是个男人,同时也是个恶人,你忘了?你让我不爽一年,我十倍奉还,怎么也得十年,看你不爽,我才爽,有异议?”
官浅予狠狠捏着手心。
她怒,她恼,她气!可她依旧只能被捏在掌心里的感觉确实很不爽!
“你敢动我哥,我跟你没完!”
她底气十足,是因为知道哥哥为国家做事!
但又只是在给自己打气,哥哥的事偏偏又是隐秘的,所以才更怕被错杀。
宴西聿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是没完,起步十年,不是刚说完?”
男人低眉睨着她,“我看我从前还是给少了你教训,让你没学会说话放干净嘴巴。”
她盯着他,“我们之间的事,那是我们,跟我哥没有关系!”
宴西聿冷笑,“求我?”
官浅予微微张大眼?
什么意思,求他不要动哥哥?
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然冷下脸,卸掉了所有表情。
然后低眉盯着她,唇畔碰了碰,“晚了!”
听起来好像很清淡的字句,可是官浅予听出了那种冰冷。
“你不是说我心里眼里只有那个人么?好,正好你选择栗长安,那就不再瓜葛,省得我轻贱了你官大小姐!”
说着,他走出浴室。
迈了两步后,背对着她,冷声道:“一周之内,给我还清债务,绝不再打搅你!”
官浅予听完愣着。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已经一片安静。
好一会儿,她才自嘲的笑了一下。
之前口口声声因为债务对她管天管地,现在知道乔爱还活着,突然这么痛快了呢?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如释重负?有的。但同时心里又沉闷得犯疼。
没了债务关系,他一定会想出各种折磨她的阴招吧?
她开了喷头,冲洗地面,冲洗栗长安衣服上的血,然后拿去洗和烘干,自己把浴室彻底清洁了一遍。
最后离开时确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也带走了烘干的衣服,打算回维也纳让十一帮忙直接烧掉。
出了御宵宫,她还有点恍惚。
从此以后,真的跟那个男人没瓜葛了?
“您没事吧?”十一看她上车的时候有点吃力,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