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放下电话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天醒得跟平时一样早,洗漱完不自觉的拉开了化妆品抽屉,在挑选口红的时候才稍微蹙了蹙眉。
她平时不挑颜色,随手一个色号就出门了。
想到这里,又直接把抽屉关上了,化什么妆?挑什么口红?简单涂了保湿和修颜霜,描了描眉,拿了一只唇膏就下了楼。
早餐她一个人吃的,迟御应该是还没起。
心理馆最近几天都比较忙,她干脆就跟人调了个班,晚上再去“御宵宫”。
宴西聿说了晚上必须见到她,不去显然是不行的。
……
她从心理馆过去,是七点钟。
处理完办公室里的一些文件,就去了娱乐部。
公主阁一直有她的位子,单独的更衣间,懒得去前厅凑热闹,太嘈杂,她就在里头等着。
快九点,宴西聿还没动静。
倒是接到了栗长安的一个电话。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很明显的压抑和克制,气息听起来也有点沉重和不稳。
官浅予笑了笑,“栗二少这是刚运动完呀?”
“在“御宵宫”不?”栗长安紧接着问。
她这才稍微蹙了一下眉,发觉他这次居然没有开口叫她官美人,然后不轻不重的开暧昧玩笑?
“在,怎么了?”
“我来找你,后院!”栗长安说完话就挂掉了。
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
但还是起身往外走,去了后院。
这里的灯都是好的,但其实光线还是称不上明亮,晕黄、昏暗。
她站在娱乐部后门,左右看了看,后院一片安静,没什么人影,又往院里走了走。
才没几步,感觉身后一股急促的压迫靠近。
刚要说话,一下子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从身后捂了她的嘴,“别说话,别喊!是我。”
栗长安的声音。
她刚刚提起来的心脏又慢慢放了回去,摇了摇头,示意他松手。
栗长安松了力道,但身体大部分还是靠在她身上。
官浅予眉头紧了紧,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他,“大冷的天,你怎么这么多汗?”
栗长安闭了闭眼,问:“能弄个房间么?”
她没问原因,点了一下头,“现在?”
于是带着栗长安从后门去了酒店部,用她的名额开了一个房间。
进去之后,栗长安直接脱了外套,捂着腹部往浴室走。
官浅予在那儿愣着,她是看到血了吗?
过了会儿,她才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栗二少,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御宵宫”有专门的医生的。
“别!”栗长安赶忙阻止,然后把门开了一条缝,道:“能帮我搞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脱了上衣,身上都是血,看得她心脏不舒服,想起了自己当初满眼是血的画面,甚至有点恶心和头晕。
讷讷的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