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予今天本来上午在南麓湖游逛,都是步行。
走一天,脚腕很累。
回来之后,除了吃饭,其余不是在报亭站着,就是这会儿又要走路,脚确实太累,腿上一软,不小心就崴了。
她一个脚站着,崴了的那边扭了扭。
“别乱动!”男人沉沉的嗓音,眉峰稍微凝着。
然后蹲下身,让她扶着肩膀,脱了鞋,试着替她拧了拧脚腕,问:“疼么?”
官浅予摇了摇头。
宴西聿脸色好看多了,“没骨折。”
准备帮她把鞋穿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抬头看她,“能走?”
她当然是点头的。
可男人问了也不采纳她的意见,转过了身,“上来。”
她没动。
“你后背不是有伤?”
宴西聿低哼,“胡诌的你也行,你脑子搬迁了?”
然后不耐烦的催促,“给你记着账,快点,蹲得腿酸。”
官浅予脚腕确实疼,想了想,还是趴到了他背上。
她的另一只鞋子也被他抹了下来,反正湿了穿着也难受,她没说什么。
他的腰明明抱着刚好,但是在他背上,又觉得肩背很宽,令人心安。
仔细想一想,她从来还没有被男人背过,
……
维也纳别墅里。
迟御坐在前院,看着远处山腰间的雨雾一片片的落下。
十一就站在他身后。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迟御不温不冷的语调。
十一抿了抿唇。
就在刚刚,十一思量再三,把之前在病房里看到她跟宴西聿可能较为亲密的事做了个汇报。
老板只是听完,什么也没说,他不清楚老板在想什么。
只好接着道:“至少旁人看来,宴西聿对官小姐,并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如果让她选,我想她会选您。”
安静片刻。
迟御突然扯了一下嘴角,像是笑,又好像没笑。
侧头朝十一看去,“我让她选我做什么?几年后给我守寡?还是陪葬?”
十一皱起了眉,这种不吉利的话怎么能乱说?
然后一脸的严肃:“老板……有白医生在,您一定会好起来!”
迟御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后起身回了屋里,“关门吧。”
不等官小姐了?十一眉头紧了紧。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等十一关了门,又听到那个男人一步一步上楼之前,嘱咐了一句:“不要干涉她跟宴西聿的任何交集。”
“……”十一没吭声。
迟御从楼梯上不悦的转身看下来。
他才应声,“收到。”
果然是从来没摸透过老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连他这种粗人都能看出来老板对官小姐有意思。
他是怕自己的身体拖累别人?
十一不敢猜,也猜不到,只能做好分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