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官浅予微微皱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只道:“嗯,跟你说过,根治了。”
不治自愈。
只听男人不明意味的语调,不疾不徐,“晕车能根治,爱一个人也能被根治?不是前两天口口声声的长情了?”
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呢?
官浅予这会儿是看不见,显得自己过于弱势,她想解释自己的确关心他的身体,但是不希望误解。
可又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又是一场不悦。
以至于她不知道说点什么。
宴西聿依旧看着她,“刚回病房,看不到也知道我在?”
她知道,他说的昨晚的时候,她刚被推回病房一点也看不见,却冥冥中就是感觉他在房间里。
果然,后台他确实开了口验证了她的感觉。
官浅予只得笑了一下,“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跟宴夫人说有喜欢的人,是故意的。”听起来是在问她,但其实语调里只有笃定。
宴西聿再一次将她的脸蛋挑了起来,“故意为之,是怕我缠着你,还是怕你自己重蹈覆辙,嗯?”
就这一句,那么精确的问到了她心坎里。
官浅予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可能回答这种问题的。
最终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宴西聿,我们之间谈这种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
男人微微眯起眼,“没意义就不准我谈了?没意义还不准我跟你有交集?就必须做陌生人?”
她一下子皱起眉。
这是什么逻辑?
而且,她还没办法反驳,因为她本来也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行为。
“跟我没意义,跟栗长安就有?跟我只能是陌生人,倒是可以跟其他男人随便吃饭?差点把命都吃丢了,怎么,这就是跟他的意义了?”
他这样噼里啪啦,极其低沉又无比清晰的嗓音说完一串。
官浅予:“……”
弄了半天,原来他归根结底,还是在不爽栗长安啊。
可能,宴西聿这时候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话有点多,盯着她半晌,忽然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显得很怨。
两个人保持那个姿势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宴西聿突然将搂着她的手收了回来,恢复了一派冷淡矜贵的姿态,保持只碰了碰,“人也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官浅予靠墙站着,却没动静。
以她的了解,虽然他现在语气是比刚刚冷了,但并没有愠怒。
来都来了,该说也都说了,空气里的尴尬也没有了,何不把事情也一并说完?
于是,她“看”着他,“你说说你的伤势,然后……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谈的。”
宴西聿薄唇略微抿着,深邃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冷冰冰,却也走到一旁去了。
距离把控得很好。
片刻,吐了一句:“死不了。”
她看他依旧站着,是不方便坐下么?容易扯到伤口?
他那么一个大男人都忍受不了被扯到的疼痛,那说明后背的伤应该不轻。
确实不轻的。
宴西聿当场吐了一口血,到医院后查了,倒不是内伤,属于外感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