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只感觉到他被什么东西砸中,甚至跪到了地上一声闷哼,具体却不清楚。
所以想知道他哪里受了伤,现在怎么样,疼不疼,会不会有后遗症等等。
但这会儿显然是没必要再问。
转过身,以自己尽可能快的速度往外走。
宴西聿站在那里,闭了闭目,刚刚看起来还只是冷淡的五官,此刻反而紧绷起来,眉宇间拧郁着。
“嗡嗡嗡!”的声音,白郁行给他打了电话进来。
男人随手接起,没吭声,等着那边说话。
白郁行问:“官浅予的眼睛确定看得见了?”
宴西聿听到她的名字就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早上的时候,他问过肖绘锦,肖绘锦说已经恢复了。
“那就奇怪了。”白郁行纳闷的声音:“她刚刚来找我了,对着空气讲话。”
宴西聿握着手机,薄唇抿着,没说话。
过了会儿,又逐渐的皱起眉,直接挂了电话,突然迈着长腿走向门外。
一开门就听到了几米远处稍微的躁动。
“你怎么回事啊?我都让你了还往上撞?讹人吗?”
中间夹杂着女人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宴西聿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声音。
脸色蓦然黑了下去,三两步走了过去。
看到她靠着墙,一手扶着墙壁,一直在道歉。
好在别人没有太计较,也没再搭理她直接走了。
宴西聿站在了她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又要道歉,但是又突然顿住了。
再然后,匆匆忙忙的就要从他面前走开。
宴西聿又挪了一步堵在她面前,视线低垂,睨着她,“你看不到?”
她微咬唇,又松开,“能。”
男人冷哼,“倔强是有资本的,跟逞能两码事。”
官浅予刚刚被他一番嘲讽一直忍着,刚刚被人指着骂也忍了,这会儿只想快点走。
但是偏偏三番两次被他堵着。
终于冲着他回了一句:“那也不敢劳烦宴少操心。”
宴西聿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他手臂一圈,直接将她挟过去,掳回了病房,“嘭”的关上门。
官浅予被他丢到了墙边,又被他侧身过来抵住,手臂撑在她身侧致使她无处可逃。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找我干什么?”他沉冷的嗓音里已经有了隐忍的气息。
官浅予以为,他会这么问,可能是邹悦悦跟他提过了么?
结果,又听他像是忍无可忍的捏着她的下巴,挑起她整个脸蛋,质问:“带着一双根本看不见的眼睛非要跑这一趟,不是想知道我身体怎么样,不是来关心我,而是来跟我说废话的?”
如果她看得见就算了。
可她明明看不见还一定要过来,就为了说两个字,谢谢?
她不得不仰着脸,视线里有着他五官的轮廓,因为模糊,没有平时那么锋利的棱角。
【作者有话说】
某人自己不会表达感情,还要逼着别人表达,啧,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