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两人飞回燕山,远远看见大师兄云初在门口,听见旁边师姐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好。赶忙回头告诉若卿今天的事不要对外说。
话音刚落,叁人迎头撞上,剑被截停,大师兄脸上喜怒不辨。
“你们二人这么晚去哪里了?半夜叁更才回来。”
“酒楼”
“书店”
两人对望一眼,早知道就先对好口供了。
绮妤道:“夫君,我和若卿师妹原本先去的书店,看有没有好书,看得饿了便去酒楼边吃饭边看书,没想到看得入迷了,不料忘了时间。”
若卿看着大师兄郑重地点头。
“哦?是什么书,这么好看,我也想看看。”
“呃这个,我们回来半路碰见妖怪,打了一场不料书被妖怪撕破了。”若卿急忙应对。
云初听着这两个拙劣的借口,懒得再多说,心想先送师妹回去,回房再好好审审自家娘子。
若卿回到房间,看见纸人安好地躺在床上,唤丫鬟竹枝过来,听她说母亲今日并没有过来,心下长舒一口气,洗漱过后就安心睡下了。
一大清早,林夫人就派了身边的大丫鬟来请小姐过去,若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竹枝一看这架势,问道:
“玉姑姑,不知夫人请小姐是为的什么事?”
“还能为的什么事,不就是小姐成亲的事嘛,夫人也派人去请了姑爷,说是让两人聊聊,培养培养感情!”
这玉姑姑笑得见眉不见眼,那边若卿噌的一下就醒了,赶紧催促竹枝打水洗脸。
不一会儿就装扮好了,若卿原本心里嘀嘀咕咕,大清早的,昨夜本就睡得晚,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早上醒来实在困倦,可一想到能见到叁师兄,立马就不困了。
等她到达花厅时,应知已经和林夫人聊上了,于是扭扭捏捏地走进去,那应知转头看过来,若卿一下子红了脸。
林夫人看着女儿得偿所愿,心里也美滋滋的,今日叫两个小的来是想给他们交流交流。
不料祁真人从室外走来,正好看见应知在花厅,心想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应知啊,燕山脚下的卢村有一鼠精为非作歹,弄得村民是苦不堪言,你今天去一趟,把那鼠精捉来吧。”
“是,师父。”应知起身要走,林夫人恨恨地看着祁真人,心想这人实在是个木头,遂说道:
”要不带卿儿一起去吧,让她也锻炼锻炼。“
祁真人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应知,那你就带师妹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应知领命,正要走,若卿真是随了老爹,走到门口也才反应过来,身上还穿着襦裙,如何捉妖。
“那个...师兄,要不你在此地等我一下,我换件道服便同你一起去好吗?”
“好,你去吧,我在殿外等你。”
不一会儿,若卿换好衣服,两人都身着白色道服,若卿善用符,不会御剑,以往都同乘师姐妹的,今日便得和应知同乘一剑。二人站得近了,应知闻到若卿身上若有似无的栀子香,不免意动,心想身后是自己即将共度余生的妻子,心里也泛着暖。
不用多久二人到达卢村,只见那田地里没有庄稼,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地鼠洞。
若卿见此,气愤不已道:“这鼠妖未免太猖狂了,竟然把这里弄得寸草不生!”
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几排房屋,走进一间,里面住着一位干瘦的老人,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卢村的村长,
听他干涩的声音说道:“那鼠妖实在厉害,我们家家户户贴了避妖的符纸,才免受其害,可那些庄稼全都被它弄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说罢便开始低声痛哭。
“村长你放心,你们既然来找我们帮忙,那我们燕山就必定帮你除去此妖。”若卿拍拍胸脯以示保证。
“你可知这鼠妖此时藏身何处?”应知问村长。
“鼠妖昼伏夜出,此时要找它实在不容易,但它贪婪好吃,循着食物的味道就会找来。”
应知看现在青天白日的找它恐怕不易,若卿就提议先画些符纸给村民,原先的符纸有些已经破败不堪了,应知点头表示赞同,说罢两人就开始画符,
若卿画好一张符,拿起来交给老人,“村长,这是我画的净水符,那鼠妖藏在地下,恐污了这村里的水源,你把这净水符贴于村口井下,便可保水质洁净。”
村长连连感谢,应知看那净水符,心道:“好巧妙的符咒”
随即问道“师妹,这符纸是你自创的吗?”
“没错,是我自创的,我和师姐妹常下山,看见河边不甚清澈,恐那镇上河边的水是上游人的洗脚水,故创此符。”
应知哭笑不得,知道这大小姐古灵精怪,心思巧妙非常。
二人一个画符,一个派发符纸,村庄不小,但大多数人实在瘦弱不堪,若卿看了心里泛酸。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应知让村长告诉村民将符纸贴在自家门上,夜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出来。
二人站在田垄里,应知正想在哪里寻点食物,不料若卿从乾坤袋拿出一块糕点,
“这糕点实在美味,是在很远的地方买的,我舍不得吃,便放起来了。”说罢对着应知心虚地笑了。
应知只觉她可爱非常,也笑了。
取过那美味的糕点,在周围布下法阵,二人隐身在一旁只待那鼠妖上当。
夜色愈浓,忽闻吱吱几声从地下发出,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要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