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的第叁遍,叶琅亭从燕蕊绡的身上越过,拿到放在矮柜上的手机,点了接听。
“Vivian,今天什么时候回来,还剩最后两项检查你就可以办理出院了。”Edward终于等到这边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地交代。
叶琅亭终于醒了些,燕蕊绡卧室里的遮光窗帘效果太好,他眯着眼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1:20,他已经很多年没睡这么沉了。低头看了眼因为响动太吵,直接把头埋到他胸前继续睡的人,又把手机贴到耳边,“我下午两点半送她回去。”
这声音太过熟悉,Edward却不敢确认,“叶先生?”
怀里的人又动了动,快要醒了。叶琅亭侧过身,视线转向两片窗帘的缝隙,有一线阳光露出,嘴上淡淡应着,Edward还沉浸在震惊中,浅浅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燕蕊绡原本只听见模模糊糊的电话声响,然后被叶琅亭接起。她嫌吵,缩进他的怀里,还想再偷会儿懒。就在她迷蒙着又要睡过去的时候,被腰际一阵痒撩拨地睁开了眼——是他冰凉的指尖。
他手上的力道很轻,顺着缝着线的疤痕缓缓勾勒它的形状,起起伏伏,很痒。
“嗯,痒。”她刚醒,带着刚清醒的迷蒙还有点娇嗔,少有的柔软。
叶琅亭松了手,但起身伏下,在燕蕊绡的注视里,用唇碰上刚愈合的伤口。Edward当时怕她觉得丑,在缝针的时候用了点巧思,但总归是有了印记,皱成一团,在她莹润光滑的皮肤上,不可忽视。
他就这么吻过,一点情欲都不带,昨晚做的时候,他也有好几次用手抚过,或是把吻落在上面,像是小兽在为同类舔舐伤口。燕蕊绡转开眼,突然问:“我让你留给我作纪念的弹壳呢?”
叶先生终于起身,随手捡了衣服,往浴室去,听见她这么问,脚步没停,“丢了。”
“叶琅亭!”燕蕊绡第一次被他一直以来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直呼他大名。
他回过头来看她,听见她又说:“我是你的什么?开心的时候逗逗我,不开心的时候十五天不来看我,想上床了就敲门,不想搭理就转身,我他妈是你的一条狗吗叶琅亭?”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叶琅亭明知故问。
“我要它给我陪葬!满意了吗?”燕蕊绡情绪激动,说的话让叶琅亭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