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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安铭却不知道蓝田这一举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小私欲,以为是他想让自己高兴的小把戏。
真是诡计多端……他想。
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褚安铭:“既然是你写的,那本王得需再仔细欣赏一遍了。”
说罢,他便招来候在一旁的叶丛峰道:“让林姑娘将刚才那曲子再唱一遍。”
“是。”叶丛峰回,然后上台几步在林珑耳边吩咐了几句。
只见林珑奇怪地看了看叶丛峰,又看了看台下坐着的唯一两位听众,抿了抿嘴点头应了下来。
她十分好奇台下这一个风度翩翩贵气逼人,一个唇红齿白面容姣好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的那位出手阔气的叶公子似乎对这二人十分恭敬。并且好像,这两位也是不差钱的主。
林珑想,既然价钱给到了,自然是客人想听什么她便唱什么,况且那唱词写的也是极好的,她唱着也觉得心悦神怡。
于是她轻拨了几下琴弦,将方才那曲子又再唱了一遍。
褚安铭这回放下手中的酒杯,带着几分的醉意听得更仔细了些。
台上唱的是一对青梅竹马的青年男女,从两小无猜到洞房花烛再到白头偕老的故事。唱词中的二人情意绵绵,一生顺遂,几乎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纳入命中一般,让人听得十分艳羡。
一曲终了,台上林珑抱着琵琶,目视台下二位贵客,等着他们的吩咐。
那位看着年岁长一些的客人似乎并不打算同她说什么,而是歪着头醉醺醺的同另一个客人说:“这词写得如此甜蜜美满,莫不是你想着自己的心上人写的吧。”
另一位客人眨巴了几下眼,回道:“王爷真会说笑,蓝田哪里来的心上人。”
年长的客人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戏谑道:“哦……那便是跟你的话本一样……瞎编的。”
蓝田不知褚安铭说此话是什么用意,一时语塞。
他听见褚安铭口中嘟嘟囔囔道:“假的很。”
蓝田问:“王爷为何这么说?”
褚安铭说:“世间哪有这般的佳偶,即便是有,也不会一生都如此顺遂的。”
蓝田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大概……总是有的吧,只要彼此恩爱就总是能在一道的。”
褚安铭喝酒喝得脸颊通红,他嗤笑一声:“玉先生还是年纪太小。你不知这世间总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我自然是知道的。”蓝田觉得褚安铭这是又喝醉了,也知道他酒品极为不好,于是有些赌气地回嘴道:“但我觉得那些身不由己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由一方不够坚定,不愿意放下其他的东西罢了。”
褚安铭说:“你说得倒是轻巧。功名利禄、族人荣耀乃至于性命,难道是能说放就放的么?为了儿女情长,背上不忠不孝之名就是对的?”
蓝田坚持道:“我并未觉得这是对的,隻说若是两人真的想要,无论之间有什么障碍,都是可以在一起的。王爷不曾听过化蝶的民间故事么?就算是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是阴阳相隔,他们最终不也化成蝴蝶在一起了么?”
褚安铭艰难地抬起眼,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蓝田:“那玉先生如此怕死,若是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愿意去死么?”
蓝田看着他满脸通红甚至连眼睛都泛红,觉得他是真的醉了,懒得再同他斗嘴。
“等我遇到那个心上人才会知道。”他嘟囔了一句,使了个眼神给一边的叶丛峰:“王爷喝醉了。”
叶丛峰也没弄明白王爷为何突然如此灼灼逼人,看二人斗了半天嘴,只能认为王爷是又一不小心喝醉了。
他凑到王爷身边,低声询问道:“王爷醉了,要回去嘛?”
谁知褚安铭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什么?!玉先生说让我来听曲高兴的,你看本王现在像高兴的样子么?!”
他说的非常大声,连台上的林珑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她没听清刚才二人的对话,以为是客人觉得自己唱的不好而发了脾气。
林珑忙开口道:“不如让妾身给各位爷换一首曲子吧。这首是刚拿到唱词的,总不是那么熟练。”
褚安铭晕晕乎乎,赌气一般地将目光从蓝田身上略过,看着台上的林珑点头:“唱你拿手的!”
“是。”林珑颔首,抬手拨弄了几下手中的琴弦,开口吟唱起了《春江花月夜》。
作者有话说:
经细心读者提醒,发现自己之前些的有些段落有歧义,所以有几段修了一下。
王爷当年对徐将军有贼心没贼胆一直没上手,后来睡了长得和徐将军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以为就算是睡了心爱之人了,算一种比较可悲的自我安慰。
过去的事情永远无法弥补改变,会影响现在和将来。
这种影响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
庄生晓梦迷蝴蝶
那天晚上蓝田陪着褚安铭听曲听到很晚,褚安铭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许多的酒,最后是
', ' ')('看着叶丛峰把他几乎是架着回的住处。
经历过之前在倚花楼的事情,蓝田知道这人喝醉以后会对人动手动脚,故而根本不敢靠近他。只是隔着远远地看着叶丛峰把人架上楼带进房间,又很忧心忡忡地等到了叶丛峰全须全眼从房间里出来,才安心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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