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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还算是意志坚定,有时候这种淫邪念头上来,他就喝上几口冷茶,舒缓片刻便过去了。
可有几次,这胸口的一把火却真的烧得他整个人抓心挠肺地难受。
每到这种时候,他便庆幸自己大概是有先知先觉,没让别人——特别是那话本先生坐在自己车里。不然说不定在路上就要将那个看着弱不禁风的话本先生给生吞活剥了。
褚安铭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非常自责,他不该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肖想良家处男的人。
他只是风流。
他又不是禽兽。
“大概真的是自己肾火太旺,一路上那么久未得宣泄,憋出什么病来了。明日让大夫给看一下。”褚安铭心想。
“王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褚安铭下意识转头看去,瞧见那个不知死活的花本先生居然追了上来。
他居然还非常不自重地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衫一角!
两人当场都愣住了,连在一旁的叶丛峰都吓了一跳,差点把挂在身侧的剑给拔了出来。看蓝田没有其他动作了,才把拔出一半剑的收回了鞘中,朝着蓝田投去一个奇怪的目光。
蓝田听见剑与剑鞘碰撞发出的那声脆响,回过神,吓得赶紧缩回拽住衣角的那隻手,方才开直勾勾看向褚安铭的目光开始飘忽了起来。
“玉先生这是……?”褚安铭微微蹙眉看着蓝田刚松开的那个手,心中强烈克制着未让自己的视线落在蓝田脸上——他必须得把这张脸从自己脑子里清一清。
只见那手方才还攥着褚安铭衣角的手缓缓落下,伸入手主人的衣襟,颤颤巍巍地从里面掏出一打稿纸来。
“那个……话本……我……这几日又写了几章。王爷要看嘛?”
褚安铭眉间一颤,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几日没有时刻盯着,这话本先生居然自己写稿子了?写了还主动交上来给人读。
莫不是真的在山下撞坏了脑袋吧。
褚安铭从蓝田手中接过那迭稿子,轻轻回了一声:“哦。”
他将稿子随手塞入自己衣襟,对蓝田说道:“本王也给你安排了天字号的房间,一会儿让人带你回房休息。若是觉得在房里待着无聊,便问他们要些银子自己出去转转。”
“那王爷呢?”蓝田听他这样妥当的安排自己,居然觉得有些没落。
“我今日要去见一位友人。”褚安铭说。
“友人?可是孙大人不是过几日才到应天么?”蓝田问。
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比孙骐提早了十几日从京城出发的。
褚安铭莞尔一笑道:“除了孙大人,本王就不能有别的友人了?”
“一到应天城,刚落脚便要去见的人,应该不是什么一般友人吧。”蓝田心中嘀咕:“难道又是个什么蓝颜知己或干脆就是个情儿?怪不得他对我的话本都没了兴趣……倒也是,烟花三月来到江南,谁还看话本啊……那他带我来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蓝田越想越生气,方才因为一日未见对褚安铭的生出的一点点不知出处的想念瞬间烟消云散,气呼呼回道:“能,怎么不能。王爷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气度,自然友人遍及五湖四海。”
他又忽地转头,对叶丛峰说:“叶大哥,我屋子在哪里。我自己去。”
叶丛峰本就觉得他今日的行为有些奇怪,如今这语气中的怒气也是来的莫名其妙。
“哦,在二楼,天字二号。”他回道。
“多谢叶大哥,您赶紧陪王爷去会友人吧,别给耽搁了。”说完,蓝田转身便上了楼,连跟褚安铭行礼道别都给忘了。
褚安铭看着蓝田上楼的背影奇怪地问叶丛峰:
“这位玉先生怎么了?”
叶丛峰答:“不知,我也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褚安铭眉头皱得更紧:“他是一直都这么奇怪,还是这几日才如此的?”
叶丛峰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又见褚安铭像是自问自答一般说:
“算了,随他去吧。”
“毕竟在本王的肖想里没少让他受罪,这些小性子就由着他发吧。”他想。
这些碎银子怕是不够
蓝田其实也没什么行李要安置的,在屋内将自己的纸笔和随身衣物放下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他的屋子是天字二号房,在客栈二楼,听名字大概是这客栈第二豪华的上房了。
这屋子果然十分宽敞气派,朝东和朝南处都开了一扇窗。一块巨大的双面绣屏风后面是供人休憩的床铺,另一侧则摆着用于会客品茶的桌椅和其他陈设。这里的陈设都十分考究,一整套有些年份的红木家具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镂空的雕花架子上摆放着一盆宝石做成的芙蓉花。这花以碧玺做花瓣,以珍珠做花蕊,又用翡翠薄片雕成了叶子的形状衬在花下。屋内不起眼的角落处,摆着一尊水晶香炉,炉身是用整块水晶雕刻而成,就连挂在上面的链环都能
', ' ')('工巧匠逐个镂空雕出的。香炉边,一盏同梁王温泉别院书房内一样的象牙灯罩里面的灯芯未曾点燃,外头却已经散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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