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民宿前薛子奇要去买戒指,说买颗巨大的,浮夸的,要她一抬手就能闪瞎路人眼的钻戒,吓得严烟拔腿就跑。
薛子奇的大伯看见他们两个牵着手,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仿佛是在说“我就知道你俩有猫腻,还骗我说磕到腿了,可能是磕到心了吧。”
转眼,他爷爷奶奶便把严烟和薛子奇叫到房间,奶奶将自己陪嫁的玉镯交给严烟:“早就该把这个给你了,只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就好。”
轻描淡写的语气,但实际有多贵重,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两个老人还说过几天要和他们一起回A市见见严海峰,好久没见过他了,礼数应当如此。
严烟从没想过会这样。太快了,一个小时前她刚告白,现在好像真如薛子奇所说要订婚似的。
不过是谈个恋爱罢了,她人生中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有点晕眩有点尴尬,完全不知所措。
是薛子奇替她接过首饰盒的,同时嘴里还在埋怨:“真不至于,再把她给我吓跑了,我上哪儿哭去。刚刚我要给她买戒指,她跑得比驴都快。再说,烟烟也不惦记你这破玩意儿,跟我说想要山呢。”
爷爷很大方地说行,随时有空都可以去办过户手续,还给了严烟一张银行卡。
严烟整个就是大写的无语,无措,救救我吧。
爷爷奶奶多嘱咐了几句,要薛子奇对严烟好,说严烟是个好姑娘,谈恋爱要认真,拿出他的态度来。
她听了那些话,背后直冒冷汗——确定真的不是要把后半生交代了吗?
薛子奇把严烟送到房间门口,把镯子交给她,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地懒散:“你先拿着吧,奶奶年纪大了,在她那个年代,谈恋爱挺重视仪式感的,不是意味着你一定要和我锁死了。”
她思索半天后收下了:“那我先替你未来媳妇保管着。”
薛子奇别过脸去,冷哼了声:“那倒也不必。”
严烟知道他又生气了,踮起脚尖捧着他的侧脸,落下一个吻:“我很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