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叫报复。”薛子奇脸上还荡漾着笑,看来并未介意她把他当做工具人的事。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严烟脱口而出,说完觉得自己有点蹬鼻子上脸。
薛子奇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回家再说,当务之急是收拾那个渣男。”
“算了。”她听见自己蚊子般哼哼的声音。
“严烟,你就是典型的窝里横,揍我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手软,柯以诚给你戴的原谅帽闪瞎了我的眼,你还心疼他?”
“我不是心疼他,我是觉得没有意义。你们打一架能怎么样?你把他打伤了,我们还得赔偿他医药费。这样最好,他绿了我,我以牙还牙。”
“你可真会安慰自己,这样还怎么当警察?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人民交给你?”
严烟拦不住薛子奇,眼睁睁看着他去隔壁店里买了大杯满冰的美式,牵起她的手大步走进店内,站在柯以诚面前,缓缓将那杯液体倒在他头顶。
咖啡液和冰块顺着柯以诚的发丝滑落,他身边女孩的尖叫声被薛子奇凌厉的眼神噎在喉咙。
严烟以前看过某部电影里说失恋是有味道的,人会根据味道而想起一个人,柯以诚在严烟的记忆里,高岭之花的芬芳是美式的苦和酸涩。
许是柯以诚心虚了,他只是将视线落在严烟和薛子奇牵着的手上,由着女孩帮他擦去脸上的狼狈,淡淡地问薛子奇:“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做错事的人是你,”严烟抢先开口,转头看向女孩,“妹妹,他有女朋友。”
“现在没有了,他不配。”薛子奇拉着严烟出门,临出门前狠狠撞了一下柯以诚的肩膀。
柯以诚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严烟,你先冷静一下。”
白鸽在地上追逐着树叶斑驳的光影,远处有蝉鸣和孩童嬉闹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