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打了飞的去找他喝了个烂醉,向当地赌场贡献不少业绩,边喝边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后来见他实在跑前跑后,那根弦松了松,又管他叫了一堆脸红心跳的名字,在酒店里呆了叁天没出门。
当然这些,应舒都不知道。
“别说,你这慧眼识金应该去投基金。”她捻一块迷你熏肉叁明治,又对其中的酸黄瓜皱起鼻头,“谁知道当年随便找个缓冲剂就是个一顶一的绩优股,不过确实,家庭清贫,自主奋发,还外带一张绝佳帅气脸蛋,要我我也忍不住,是不是。”
辛黛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开了。
张幼臣是在九点过叁分接到她电话的。
“你今晚没来。”辛黛问。
他挑起眉毛,“看来某人很是期待嘛……”
拖长尾音,留点遐想。
“许南城来了不到叁十分钟,就搭飞机要去出差了。”
下一秒,他似乎能听清辛黛一饮而尽杯中香槟时喉口吞咽的声音。
事发突然,他看上去脸色也相当不好,说是公司业务有问题,要去紧急处理。
辛黛放他走了。
前提是许南城今晚朋友圈不屏蔽任何人,发一张他们的合照。
晚风吹过,初秋微凉,她在露台远离人群,实在没有待客之道。
辛黛看着庭院里窸簌作响的树叶,“张幼臣,杜骆来了。”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
辛黛垂下眼睛,眼线拉长出她精致妆容,“张幼臣,我要是这辈子都无法爱上人怎么办?”
男声在电流中沉了音调,“那你会成为家财万贯的无情贵妇。”
她笑出来。
“你问过别人这个问题吗?”张幼臣发问。
辛黛摇摇头,否认了。
她撒了个善意的谎。
是问过的,问过杜骆。
那时他眼中亮亮的,秋风也吹不走的意气风发。
抱着厚厚一本货币金融学,白衬衫袖口挽起手肘,他揉一揉她的头发,像是在克制些什么,最终也只是在额头上落下轻柔一个吻。
“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可后来又怎么被风吹碎了桂花树下的诺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