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偏僻的山乡,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实际上是旧时封建时代
的种种酷刑盛行,折磨人肉体的精神的办法层出不穷。而且还加上了无产阶级革
命专政的帽子,可以肆无忌惮地施用于各种专政对象。而当专政的对象是女性时,
施刑者(往往是些年轻的楞小伙子)出于卑劣的淫欲目的,更挖空心思想出新鲜
的刑法。而当专政对象是年青貌美的女子,而且又是犯了通姦这种人所不齿的的
淫罪时,这种革命创举更是达到登峰超极的地步。在我目睹的种种刑罚中,最恶
毒下流的要算「花心采蜜」了。给非人的刑罚起这样香艳的名字,足见发明这种
刑法的人是受非常肮脏的欲念驱使的。
我是在一个叫后榆树沟的村子,在「学习班」的审讯室里,首次目睹这种酷
刑的。
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因为「跑破鞋」而被勒今交代问题。她的相貌并
不十分出众,不过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和结实苗条的体形,很能勾起男人们的情
欲。何况她爹从前当过胡子的「炮头」,是管制对象,在闭塞的山乡,这样的女
孩不成为众人都穿的「破鞋」,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她是这里姑娘们常见的红衫蓝裤白鞋的打扮,鞋是时兴的布面胶底的白力士
鞋。先是直挺挺跪在洗衣板上,挨了不少大嘴巴。不断哀叫着:「我是破鞋呀!
我全交代了呀!别再打我啦!「但审问者除了她已经交代的五个野汉子外,
还要她交代出更多的通奸者来。
先是用拷问「破鞋」最常用的刑法:把她的裤子扒开,趴在地下劈劈拍拍打
屁股板子。在她白白嫩嫩滚圆结实的光屁股上,用竹板打出一道道红印。这自然
很痛,她便颠扭着屁股,两只穿着白胶鞋的小脚,打鼓似的一上一下轮流擂打着
地面,昂着脖子,爹妈乱叫。审问者显然对她不停颠扭的光屁股有很大的兴趣,
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打着她,不时厉声逼问:「还跟谁睡过?说!」
她先还是哭喊着:「我全交代了呀!别再打我啦!」屁股和半段大腿都红肿
了。后来就痛得就地翻滚,惨叫着:「老天爷啊!没有抗啦!疼死我啦!饶饶我
吧!」因为她的裤子被拉到膝盖以下,所以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连带着腿裆间的
阴部,也暴露在这些审案人员的目光注视之下了,这就更加挑逗着他们的邪念。
于是,她就被拖起来不提裤子跪着,因为穿的小红布衫的前襟挡住了下腹部,
所以把衫子也扒脱了。把她的贴肉汗衫卷到腰间,她的肚脐和长着阴毛的阴阜就
完全落下众目睽睽之下。
她臊得满脸通红,慌忙用手去捂着下腹部。审案者却嘻笑着奚落她:「你这
骚屄让多少人肏过了,还怕人瞅吗?快说呀,这屄眼还让谁肏过?说!」她的脖
根也臊红了,还是机械性的反复念叼着:「我真的全交代了呀!向毛席保证,
再没有没交代的啦!」审问的头头就下令:「她不招,就给我拶起来!」
「拶刑」是中国旧时官衙中对女犯人常用的逼供手段,刑具是用五根细木棍
串在一起做成的,把受刑者的双手掌心相对拢,除了拇指之外的四对手指分别
插进木棍的空档里,一直插到指根处,然后由两个施刑的衙役向左右两面拉紧绳
套,木棍就夹紧了受刑者的指根,俗话说「十指连心」,痛彻心肝!
这种刑法,在电影十五贯中苏戍娟受审时有表现,刑具在小说里叫「拶子」,
制作相当不容易,在这山乡更不可能有。原来,这里施行拶刑,是用日常吃饭用
的竹筷子做刑具,把五根筷子夹在爱刑人的指间,只要一个人双手握着筷子的两
头一用劲,受刑者的拇指以外的八对指根就被压榨得钻心的痛。
这次是审的头头亲自动手,把她的双手夹起来后,还得意地说:「看你还
捂不捂你那骚屄眼子了?快招!」他把她捱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让她的阴部
可以使审案人员都尽情欣赏。把这种羞辱也作为逼她招供的手段。又不时转换手
劲的轻重,使她不停地受到强烈阵痛的袭击。
她疼得一会儿挺起身子,使赤裸的腹部在众人目光下左右摇晃;一会儿又坐
到小腿肚上,使打伤的屁股触到脚跟的胶鞋底而痛苦地反弹起来。
她先还是在痛苦的呻吟中夹进一两句:「我真的全交代了呀!不要夹了呀—
—!」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变成了一声声哭嚎,发疯一样乱逛着头,交替搓着两
只脚,把一只白胶鞋都搓脱下来了。在极度痛苦下,她小便失禁,先是顺着大腿
淌进了裤裆里,后来竟泚了一地!引起哄堂大笑。终于,她休克了,瘫倒在地上。
审案人员显然对这种拷问中的休克习以为常了,两个人去抬来一桶新汲的井
水,用水舀子舀了水向她脸上泼。馋涎她美色的,还有在这用刑间隙期间,去摸
弄她赤裸的阴部。揪她的阴毛取乐。
审的却把她搓脱的鞋又给她穿上,在她苏醒过来开始痛苦的呻吟时,拽着
她的一条大辫子,把她的头拽离地面,相当和气地问她:「夹手指是不是比打屁
股还难熬吧?招了还有谁,就不夹你手指啦,说吧!」而且用手指拨弄她被夹得
脱了皮渗出血的指根,惋惜地说:「看看,这小手拶得多可怜,再拶哪能受得了
啊!」
这个姑娘痛得身体跳抖起来,哀求道:「不要再拶啦!我说,说,我还跟公
卫生院的丘大夫睡过觉。他免费给我打过胎,他是我恩人……」于是她再一次
被拉起来跪着,听她继续交代。
这姑娘伤心的哭了:「我是为了报他恩,求他干我的。他是大城市来的,城
里有家,我觉得人家也没看上我。是我硬求他跟我上炕的呀,全是我的不是,我
不该连累他啊!」她把拶伤了的两只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那你跟他睡过几次,都什么时候?」「就一次,一次。是去年六月份。就
在卫生院后院他住的屋里。」「真的就一次?」「真的,真的!」她抹了抹眼泪,
又用手去捂小腹下面。
「好吧,回头再写个详细材料,把时间、地点、经过、细节都写清楚,要写
不好,有你受的!嗯?」「我一定好好交代。」「你刚才口口声声说真的全交代
了,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啦?是不是还有没交代的,说!!!」最后一个「说」
字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把姑娘吓得全身一机灵。
她知道还是逃不过再受刑,小脸一下刷白,身体又颤抖起来。恨不能有
个地缝能钻下去。她不敢再重复「真的全交代了」那句话了,而换了一句「真的
再没有了」念叼起来。一边念叼,一边开始在地上磕着响头。哀求别再动刑。
可是她这样磕头求饶时,上下不断颠动的那对奶子,又挑动了审问者的邪火,
便下令挑断她家做汗衫的肩襻,使她的一对乳房完全袒露出来。狞笑着把手上的
香烟头凑近她颤悠悠的乳房,威胁要用通红的烟头去烧她的乳房。这引起她狂乱
的哭号和挣扎。
为了对她那对诱人的乳房随心所欲地施刑,打手们用麻绳勒住她的胸乳的上
下两方,使她的双乳更加挺出来。又把她的双臂反捆在背后,双腕拴在一起,使
她全然丧失了抗拒的能力,被两名打手抓着两肩跪着,听凭审者亲自用通红的
烟头,时而凑近她的乳房熏烫,时而戳到白嫩的皮肤上烧出油烟和焦斑。在这样
反复的折磨下,她终于又说出了一个名字。
「啊哟娘啊——!不要再烧啦——!还有一个呀!就是公的罗公安啦。他
到我们大队调查我的作风问题,找我谈话,说要想不公开批斗,就得跟他睡觉。
我,我哪敢不跟他睡呀!
他说,这个公这种事全归他管,他说要斗谁就斗谁,怎么斗也他说了算。
我要跟他睡觉,就可以从轻处理。要不然游一回街就能把我这样的破鞋整个
半死。
每次把我肏够了,还对我说,你是声名在外破鞋,要说我干你,别人会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