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呼啸而驶。
两个黑衣人脸上蒙布,看不见样貌,只是眼神都凶恶得很,守在两边的车门,对两人虎视眈眈。乐扬微微撑起身想看他老师的情况,被他打过一拳的黑衣人见状又是狠狠一脚踏在他背上,厚硬的鞋底用力碾磨。
「唔!」乐扬顿时又跌趴了回去,却怕压著身下人,双手用力撑在闵少言耳边,抖著手臂支起身体,边承受背上不断施加的重击,额上冷汗微渗,一张脸忍得发白。
黑衣人还未解气,猛的拉开手枪的安全制,枪口指著乐扬的脑袋。乐扬浑身一震,目光瞬变黯然低垂不舍地流连在闵少言脸上,然後凑前在他嘴角轻轻一亲。黑衣人的目标是老师,老师短期里不会有事,可惜自己先走一步,未能好好保护他……老师醒来时发现只有他一个,会害怕吗?
「老师……」沙哑的呼唤近乎呢喃。
这个时候,另一个黑衣人终於出声阻止:「别,多个人多分保险,小子著紧那个姓闵的,想必认识,到时可以牵制。」
「啧,这小子连老子也敢打!」提枪的晦气地又踢了乐扬一脚,但乐扬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测到知道他们似乎被当成为什麽人质了,包括自己生命暂时无碍,眼里神采复现,望著闵少言眼睫在眼底投映出阴影的脸,身上的痛也变得轻了。
於是低头,又轻柔地亲了一下。老师、老师……
车平稳行驶不知多久,慢慢停了下来。乐扬马上抬起原本伏在闵少言颈边的脸,警惕看向两个黑衣人。
「看屁啊小子,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黑衣人怒骂著,拿过布条动作粗鲁地遮住他的眼睛,在後脑绑结,「老子劝你不要搞鬼,不然你的小情人不保喔!」
小情人?本来被吼得有点生气正想「我是你能吼的吗?」的乐扬一听见他的说法,不仅怒意立即全消,唇角还无法控制的扬起弧度。嗯,小情人,他喜欢。
车门开了,黑衣人各押一个,粗鲁地推著走。闵少言还没有醒过来,乐扬被蒙了视线不知道他们会怎麽对待法,侧耳听走在後头的脚步声,没有什麽硬物拖地或者碰撞的声音,於是微微一放心,但还是有点担忧,老师昏了这麽久也没醒来,没事吧?
随即乐扬顾不得挂虑,在被押著走的时候默默在心里数秒,待几人停下来时已经数了四十三秒。其实不清楚方向的话数秒也不什有用,但他还是一下下数著,万一之後要逃跑尽管确认不了方向,也可以确定路程的长短,多分胜算。
想著间,他人被狠狠推落在地,动作反射的手掌往前一撑,在落地时狠狠擦过粗糙不平的地面,刮损了掌心近手腕处的地方好一大块的皮,渗出了血丝,飘来铁腥的鲜血味。
随即又一人摔到他身上,然後软软滑落。他用手指摸索著,不什肯定地轻轻喊道:「老师?」
「哈哈,臭小子自己的小情人也不认得吗?」
乐扬听见不理会,只是把闵少言的脑袋放到大腿上,双手虚抱住他腰,让他贴近自己躺著。
「你们敢耍花样老子一枪毙掉你个小情人!」
黑衣人厉声恐吓完,似乎双双走远了,说话声明显地越趋模糊。
「啧,男人也好玩的。」
「你管得著?但听说比女的还爽。」
「啧,瞧他那个小情人眉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