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徐知府在原地愣住,还没上去问问原因,后者已经从窗户跃了出去,外面雨幕茫茫,瞬间就没了踪迹。
没,没时间是什么意思啊,要打仗了?要打过来了?就这两天就要打过来了?
徐知府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陈平羽啊,方佑泽站在一处房檐下,看着面前已经汇成水流的帘子,眉头皱起来,说起来整个东境都是他的,但是东境挪了,他的兵可还没有跟着过来,说得严格一些,京城的人可一点都不想要他出了自己负责的,有战乱的地方。
所以这钦州,他还真的只在当年参与东境调兵安排的时候来过这里,当年……
他摇了摇头,走进了身后的院子。
——
后半夜,覃亦歌站在一处墙头上,外面的动静已经慢慢停了下来,跟她想的没太大的差别,洪流最终还是停在了东城门,城门有些破损,但是还没有倒下。
但是雨还没有减小的迹象,外面还能够看到正在晃动的流水。不过东城门并不是最低的地方,流水毁了城外,但是也只是留下来不少泥沙石块罢了,水流更多地还是冲向了关外的村庄以及城南处。
她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刚准备站起来,一支箭倏地从她的耳边略过,发出来破空之声,她连忙躲了下去,落到了一处墙根,顺着墙壁往城门处的岗哨走去。
头顶的箭支已经密集起来,大概过了三波,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城关被冲破了,城门还在啊,外面可都是泥水啊,虽然破的是关东,他们北漠连条路都不愿意换一换的吗?她摇了摇头。
她顺着墙壁来到了哨岗处,只露出来头看着外面的场景,夜色还是太深,只能勉强看到一排排排地人往城门处接近,旁边传来“叮”的一声,有人扔了三角爪到城墙上。
她连忙躲进黑暗中藏好,从墙上跳进来几个人,往着城门口的方向跑去,她叹了口气,赵将军让她过来这里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原本害怕洪流会将城门也打破,这才让人躲进了一开始设定好的画得较高的位置后面,现在看来倒是比计划要好得多了。
不得不多大军进城,她就蹲在大军的头顶,这种感觉还是有点刺激地,好在外面的北漠为了所谓的偷袭,也还没有点灯,这倒是让她安全了不少。
她听着下面的动静,默默地抱紧了身子,下面的街道已经是他们布置过的了,看上去应该就是慌张逃散的样子,也不知道赵临章当初是怎么劝服那些百姓的。
她乱想着,下面的大军恐怕不过五千,应该是因为城中作战,人太多反而不好吧,等着正下方的声音小了些许,士兵冲入民宅,又不敢弄出来太大的动静。
她看了一眼外面还守在外面的大军,取下身上的弓箭,只露出来箭尖的部分,对准了下面城墙上一个在黑夜中散发着浅浅的蓝光的地方,抿了抿唇松开了手,箭支飞出去,钉到了墙壁上,发出来在黑夜中有些突兀的声音。
“谁在那里?”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