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接纳了南岐说得明明白白的“想要送给长靖王爷当做谢礼”的女子,不会任由京城中散播这种言论,甚至,不会在京城中故意散播这种言论。
谁不知道长靖王刚刚娶了一位公主为妃,立刻就又替他收了一个舞女,借着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来羞辱王妃吗?分明也是在告诉天下,我就是不在乎方佑泽,就是不在乎这个儿子,就是不在乎这个……这个为南梁立下赫赫战功的男人,连一点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的不在乎。
“为什么啊?”澄心仰着头,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的公主,只不过是战败国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呢?
澄心想不清楚,事实上刘管家看惯了皇家冷漠的人,也想不清楚,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个高高在山的人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两个人一时无言地在路上走着,从巷子里跑出来两个小男孩,一看就是正在追逐玩耍,但是下一瞬,前面的那一个突然倒到了地上,后面跟着的那一个停了下来,伸手要将地上的孩子扶起来,但是前者却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澄心见状,连忙上前将地上的男孩扶起来,却见男孩的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龟裂,从脖子一路向上,就像是身体内的血管变色突了出来,在脸上绽开了残败的青紫色的菊花一样,看上去异常吓人,吓得她猛的松开手,尖叫了一声躲到了赶过来的刘管家身后。
男孩在地上突然开始挣扎起来,依旧闭着眼睛,但是脸上却尽是痛苦之色,双手放在身前抱住了双肩,身体开始蜷缩在一起,不时地发出来像是小兽一样的低吼声。
刘管家看着地上的男孩,瞳孔突然一阵收缩,看了一眼周围慢慢聚上来的人们,扭过身子扶住了澄心的身体,在她耳边急促地说道:“走,快走!”
“可是?”澄心担忧地看着地上的男孩,却还是只能跟着刘管家离开了原地,两个人直走到相隔两条街的地方,刘管家才放慢了脚步,脸色依旧冰冷地向着王府走去。
“刘管家,那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那么恐怖啊?”澄心一边走着一边不解地问道,拧紧的眉心里都是焦急和困惑。
“这件事,你不要知道太多,回去之后,好好洗洗,不要出门,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来这件事,甚至都不要说你今天出门了这件事,知道了吗?”
“我知道,但是……”
“澄心,”刘管家扭头看着她,脸色异常地严肃,沉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王妃现在还不在京城,你也不想给她惹上麻烦,不想她一回来就要因为你们劳心对不对?”
一提到覃亦歌,澄心立刻就乖巧地低下了头,虽然还是不能理解,但是依然低头应道:“是,我知道了。”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今天离开了王府,也不要跟知道你离开王府的人说起来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行!明白吗?”刘管家压着声音,但是语气中依旧是隐藏不住的严厉,低声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