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尔衬衫上的扣子正一粒粒地被解开,从上至下,按着顺序,好像在进行什幺仪式似的。侯爵最喜欢吻他的脖子,然后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鲜艳的印子,咬他那实际上并不存在的腺体。侯爵的亲吻永远带着不甘与愤懑,仿佛他真的只是个因为无法标记自己妻子而觉得愤怒的beta丈夫。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标记克洛尔,也没有人能够标记一位alpha。从前没有,以后恐怕也没有。侯爵曾经尝试过完全的占有克洛尔,可是后来他发现他不仅得不到他的alpha的心,甚至连身体都没办法打上自己的印记。
侯爵怨恨alpha这个群体,他们曾经对他的家族做过的一切都让他怀恨于心,他的父亲是beta,他也是beta,他们原本为自己安排的婚事也应该是位贵族家的beta才对。可是他为什幺会娶克洛尔呢?他记得自己一开始也是讨厌克洛尔的,克洛尔也是alpha,虽然他并不居高临下,也不盛气凌人,但他就是想要让克洛尔痛苦。
他深知他自己做过的恶事:他把一个alpha调教得像是猫咪那样乖顺,他通过毁掉一个alpha的前程让自己渴切复仇的心理得到满足,他让一个alpha成为了他的新娘,变成了他的玩具。侯爵在克洛尔面前总是会撕掉那副道貌岸然的“老实人”伪装,坦率地露出他卑鄙的本性。
“你觉得我很恶心吗?”
“不,您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克洛尔也不知道为什幺每次上床的时候侯爵都会问他这个问题。对此他总是回答的小心翼翼,害怕伤害到侯爵脆弱的自尊心。
&a压在身下并不会让他觉得恶心,只是克洛尔总是走神,他更喜欢仰头去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侯爵那副被病痛折磨已久而显得过于消瘦的身躯,尽管最近医生说侯爵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他还是担心男人像上次那样突然昏倒在自己身上。
侯爵过于激烈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和嘴唇,当他碰到自己眼角那颗痣的时候,克洛尔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的身体总是要被爱抚很长时间才会彻底放松,每次侯爵的分身进入他的身体时,他都觉得像是某种蛇类,阴冷,黏湿,然后就是无声而漫长的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