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海川堡的人吗?”有人心打听着。
“我瞧着像是,也就海川堡的人统一着装紫色,而且你瞧见外面的马车没有,马车上的标志貌似也是海川堡的标志吧?”
“我擦,居然这么幸运,那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能让海川堡的人亲自来接。”又有人艳羡嫉妒的问起了。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八卦声此起彼伏。
躲在柜台后面的二和掌柜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海川堡的马车一如他们的衣服,用了紫色的帘和装饰,马车的四角挂着玉牌,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是海川堡的标志。
无名率先进了马车里,那姓邵的中年男人也没什么,只垂手站在一侧,也不催促。
“上去吧。”钟琉璃松了手,却突然又被月止戈紧紧抓住,她愣了一下,倏地笑了,这个男人啊,可真是
月止戈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无赖了点,心中虽然难受的要死了,可还是松了手,“嗯”了一声,招呼阿秀将东西拿过来。
钟琉璃接过阿秀递过来手掌大的檀木盒,询问的看向月止戈。
月止戈动了动唇,突然一把将钟琉璃紧紧抱住。
钟琉璃诧异,正准备抬手抱住他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一声地喃,再抬眼,月止戈已经转身进了马车里。
“钟姑娘,保重。”阿秀抹着眼泪,忍不住哭了出来。
钟琉璃点头,“好好照顾他。”
阿秀重重的应了一声,便跟着上了马车。
海川堡的马车缓缓驶入了络邑城内,转眼就消失了踪迹。
钟琉璃收回了目光,看着手中的盒,耳边响着月止戈临走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却隐约有着一丝丝欢喜。
“阿璃,我等你回来找我。”月止戈完,突然红了眼眶,笑的勉强,又倔着性威胁道,“你应了,就不许食言!”
明知道有危险的人是她,却偏偏还要威胁她回来找他。若是一般的情人之间,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一定要活着,就算你不回来,我也一定会去找你,不管千山万水,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这样之类的话吗?
这个男人还有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自觉啊,钟琉璃苦笑不已,握着檀木盒的双手却又紧了一分。
“准备行动吧。”钟琉璃看了眼天色,冷声道。
落绯烟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客栈。
武安君邵炳坤作为武林盟主,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和巨大的财富,按理自当是红粉佳人,后院妻妾无数,儿女更该成群,终日享受着绕膝之乐。
可是现实却与旁人的想象完全不一样。邵炳坤少年成名,为人长得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听仰慕他的女更是数不胜数,可是这男人最后却戏剧化的爱上了自己的婢女,一个外人尚不知其名字的女人。也不知邵炳坤用了什么手段,竟当真将这婢女迎娶了进门。自此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不到一年,就诞下了一女,取名邵锦衣,寓意自己的女儿以后锦衣玉食,富贵一生。
可是好景不长,第二年春天的时候,邵夫人突然就去世了,江湖传言是得了不治恶疾,可具体情况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是自此以后,武安君的性大变,对江湖中的事情也不似以前那般尽心尽力了,反而更喜欢待在海川堡,一年也不见出来一两次。
邵炳坤前半生可谓是少年风流,鲜衣怒马,快意江湖,后半生却终日种花逗鸟,煮酒烹茶,安逸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