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冼江烟的小孩理所当然应该姓「严」。
这是你们两个人姓氏的拼合,江烟最后一字的谐音,而且五年之后,当你第一次把女儿带到功夫爱好者协会时,你还可以自豪地宣布她继承了咏春拳开山鼻祖的姓氏。
至于名字嘛……目前还没有商量出来。
你希望她能继承「真如」这个名字,纪念那位仙逝多年的母亲。江烟不同意这种讳名的行为,坚持要用排行的字辈给女儿取名,或许可以叫做「怀新」,和江月江离的孩子们一样。
除了确定姓严,她只有一个「杏月」的小名。其实你们在小名上也有分歧,这名字还是医院的护士随口起的,而现在正好是农历的二月。
……果然应该在备孕时就决定好啊。
如果她的到来不是意外的话。
omega都是双性,故伴侣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通过交媾的方式使其怀孕。
你和冼江烟从很久以前就改了性的形式,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向来也疏于防护。你们又都是富有探险谨精神的人,追赶生物科技的潮流,却很少仔细阅读完说明书。
直到人类科技最先进的成果在江烟腹内结晶,你才希望自己当初能够更加谨慎。
「所以……?」
你看着他的眼睛。
逆光时,那双眸子能清晰印出他看见的一切。这个问题抛下,他眼睛里是你的面容,以及你身后明媚的、代表希望的阳光。
既然医生认为没有问题,那么你们当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适应孕期的生理反应不算严重,即使和天生的omega们对比,冼江烟都算是个幸运儿。唯一的不便之处来自于停止了口服激素——尽管他的新腺体非常尽职尽责,可他的身体隔三差五会来一次排异反应。
你担心他的身体吗?
当然。
你期待这些折磨人的反应吗?
啊这……
对你而言,这种反应就是安全、有效、强力的天然春药,能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把将你儒雅的丈夫变得浪漫又狂野。
有时候,这种变化实在太突然,你们甚至连提前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有一次,你不过是出门取报纸和信件而已。十分钟后,等你带着外卖早餐回到卧房,冼江烟就已经浑身赤裸、只穿着领结跪坐在床上,像一件草草包装的礼物,轻扯丝带就能全部吞入腹中。
谁知道呢?居然更添风味。
一开始,你站在地上肏他。冼江烟躺在床上,抱着腿,将自己的秘密完全展示在你面前。你礼貌又优雅地扶着他的阴茎,遵循淑女的守则为他服务——前后一起——而他则会马上失去绅士的矜持,求着你往他身体里再近一点……然后再近一点。
于是你更换了方式,俯身请问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他失去控制喷发的白稠差不多直接射在了你的胸前,而你来不及洗漱,就被他的气味牵引着,要去索要恋人充满白兰气味的吻。
等到更后来一点,他的身体越来越不方便,于是这么做也不行了。
并身躺在床上,抱着他的后背,舌尖在他脖颈后打圈。他可能不太想要,但永远不可能拒绝这种麻醉剂般的亲昵。在你意识到之前,他的手指就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股间,提前为你接下来的动作做好完全的准备。
你不可能让他受伤的,所以总是很小心翼翼。你甚至不敢让他抬起腿,担心这样的动作会挤压到腹部,进一步引发他的痛苦。
好处就是,你能完全品尝他翘臀的滋味——平日里他太迫切了,总是不肯让你在外面逗他的。
毕竟是孕后期了,你们必须做得很慢。快感似乎只靠一只蚂蚁传遍你们的身体,酥痒绵麻,想碰又碰不到。你们总有一方是理智的,就算有人着急像更快一些,另一个总能反应过来,用浪漫的吻做筹码,温柔地训斥至对方放弃。
这个过程有点像是过山车。爬坡的那一段总是无聊又烦人,可是终于爬过了最高点,高潮的时候就是一泻千里的自由落体……
「呃啊啊——」
你们腿缠着腿的自由落体。
等到生殖腔开裂之后,你也要帮忙做一些扩张的事情。预备的产道尚未长好,崎岖小径只等待你无忧的探索……
啊,好时光。
冼江烟孕期的性事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确实变化良多,可和之前那次相比,似乎也不算什么。预产期前的一段时间自然要停下,孩子出生之后,他身体的恢复才是头等大事,你一个人忙前忙后,也从来没心情想过情爱的事。
今天的满月宴也是你一手操办的,九点钟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你精疲力尽地回到床上,一头扎进丈夫蓬松的胸膛——
「嗷,疼!」
——自私地索要他大于整个宇宙的怀抱。
他也知道你累,熟练地把你调整到了合适的姿势。两相依偎,亲密无间,似乎你们的身体就是一套两件的
', ' ')('艺术雕塑。
「杏月睡着之后,我就把她放会房间了。监视器在床头,你要看她吗?」
这到不必……你暂时对这位生活破坏者还是颇有怨言。
你一边想着,一边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发梢擦过冼江烟的乳头,敏感的omega受到刺激,一下就湿了一片。
「抱歉!」
你帮他把睡衣脱下,扔到一边。反正是夏天,盖上被子并不怕着凉。
冼江烟伸手向床头柜找毛巾,上半身的风光一览无余,让你一下失去了所有的睡意。他依然拥有健壮的体魄,但浮肿未消,比平时显得丰满许多。本来就饱满的胸膛,因为哺乳的原因更加绵软,红到带紫的乳头是平日的两倍大,乱七八糟地挂着乳汁,好像刚被暴雨蹂躏过的玫瑰花苞——
尝起来也像被暴雨蹂躏的玫瑰花苞。
你知道他敏感,故意在舌头上多下了功夫。舌尖围着乳头打圈,找准位置灵巧地在乳眼处钻弄。他的呻吟是泌乳的信号,奶香扑鼻,柔甜的汁水便顺着进了你的喉咙。
「别——」
冼江烟拉着你的头发——不过不敢用力——制止了你的动作。他的脸蛋通红,下嘴唇被咬出了血色,根本是准备好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难得杏月不添乱,」你顺势吻上他的耳背,尽力释放香烟气味,在他身上打上你的记号,「别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他叹了口气。
不是失望,也不是无奈,而是「这人真是得寸进尺,可我也不是不乐意」。
标准的流程——你们都旱了太久了,怎么可能有耐心玩些调情的花样?——直到你需要穿戴假阳的那一刻。
「我好累啊。」你说。
这话的意思,当然是想让冼江烟帮你代劳。但他的耳朵忽然红成了煮熟的螃蟹,你就知道他理解成了其他的意思。
「今天……」冼江烟的手钻进了你的贴身衣物中,饶有兴味地往你腿间探去,「漫云是想做一些怀旧的事情吗?」
「嗯……」你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臂,「以后在说吧。」
毕竟他的生殖腔还没开始愈合,你怎么能不抓紧机会多占点便宜呢?
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拿到了设备——当然不是让他怀孕的那个。
他帮你穿戴好设备,用嘴帮你测试了一下灵敏程度——
「啊——!唔……」
——然后说了些让你直接瘫倒在床的浪漫话:
「漫云要是太累了,这次换我来就好。」
你怎么能说不呢?他对你的身体研究了差不多九年,现在则要回报欠下的整整十个月的人情。
直入云霄。
然而殷勤总是包藏祸心,正当你深陷他给予的情潮中、必须紧紧抓住他的一切才能保持一丝理智时,他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杏月大名叫做怀新,好不好?」
好?
好个屁——啊——
没办法一开始说出否定的话,你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张嘴,以免落入他的圈套。等挨过了这一阵的高潮,你逐渐调整了呼吸,平躺在床上。
「喂,冼江烟,」你将他拉到身旁,抹去他嘴边的污糟,「哪里有这样给孩子起名字的?」
「那……」他在你耳边轻轻说,「大名就叫杏月也不错。」
你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无奈地叹气。
「以后再说。」
不是不能商量,只是看他的诚意罢了。
', ' ')